衬得他眼眶更红,“那女子当真有了你舅舅的骨肉?”
看着仿佛背脊都仿佛佝偻下来的老人,云渠蓦然有些心酸。
若非她初来乍到没有人手势力,她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揭开真相,叫老人含着忐忑的期待与未知的结果去等。
“我做的梦里,舅舅是如此说的。”
“好,好……”镇北侯不曾问起为何儿子不托梦给他们夫妻,下意识就信了她的话。
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不会如此轻易就被蒙骗,大抵是他自己心中也抱着期待吧。
他看着云渠,缓缓说道:“祝青璋人面兽心,本侯唯恐幼女孙辈遭受不测,特予你两队亲卫,望你护你母亲安康,护你至亲无忧。”
云渠声音轻缓而坚定:“外祖父若信我,我便能护他们无忧。”
镇北侯拍了拍她的肩,沉沉叹道:“此事……你知我知。”
“是。”
两人从演武场离开后,镇北侯便将亲卫给了她,此外私下还给了她三十死士。
死士极难培养,即便对镇北侯这样的身份地位来说,三十人也很大手笔了。
云渠自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她与镇北侯的想法不谋而合。
镇北侯世子怎么死的都还存疑,这时候动作过大只会更引人注目,若幕后之人还盯着镇北侯府,也只会徒增事端,给那母子俩引来杀身之祸也未可知。
而现下祝太傅侵占祝母嫁妆与宠妾灭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正吸引了所有人注意,镇北侯夫妻爱女无人不知,借此给了云渠亲卫,也只会被当做防祝太傅的。
而云渠要做什么,正能借着闺阁姑娘的身份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