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喧闹之中,还是谢明姝注意到陆氏,连忙对桓安道:“侯爷,婆母晕过去了!”
边说边赶过去扶起陆氏。
一心教训桓书雪的桓安这才反应过来:“快叫大夫!”
祝采薇恰在此时进来,“这是怎么了?”
桓安连忙叫她:“采薇,快!快来救救母亲!”
祝采薇上前来,对着陆氏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婆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这才昏了过去,我已经给她喂了秘制的丹药,安郎不必担忧。”
桓安松了口气,连忙让人将陆氏抬回她自己院里。
祝采薇说完又看向谢明姝,语气中隐隐含着指责:“老夫人本有旧疾,天大的事夫人也在劝着些才是,何至于让老夫人动了如此大怒?”
谢明姝还没开口,桓安已然出声维护,指着桓书雪骂道:“都是这孽女的错!”
“这屋里满打满算四个长辈让你算计了仨,眼下又害得你祖母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醒来,你可满意了?”
桓书雪心里不服,又惧桓安的怒火,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桓安不知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棒槌,气愤道:“你还狡辩!”
谢明姝连忙劝道:“侯爷,雪姐儿到底还是个孩子,慢慢教总能教好的。”
“不过她过两年就要成婚,若是夫家见到她这副模样,只怕……只怕会退婚。依我看,不如让她在听雪阁多读书,养养心。也总好过打她,伤了你们父女情分。”
这一提醒,桓安倒是记挂起桓书雪的婚事来,不能这么放纵下去了,不然还有哪家勋贵敢娶他家的女儿?
“只关在听雪阁不行。”桓安皱了皱眉,思忖道:“不如送到家庙带发修行,每日过的苦一些,也好磨磨她的性子。”
“父亲!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桓书雪死死盯着谢明姝,愤怒道:“都是你挑唆的!贱人!”
桓安看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便生气,忙叫婆子压住她,呵道:“如此不知收敛,为父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拉下去杖打十板!养好伤立刻送到家庙!”
祝采薇开口:“雪儿一个孩子,定是受人蛊惑才犯了错,安郎何必重罚?”
谢明姝听得笑了,提醒道:“侯爷,我们似乎并没有当着祝姨娘的面儿说过雪姐儿跟今日之事有关,她是如何知道雪儿受人蛊惑?”
“夫人什么意思?”祝采薇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我只是看雪姐儿被罚,有所猜测罢了。”
“没什么,只觉得奇怪,二位不必放在心上。”谢明姝不再多说。
反而是桓安看着祝采薇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祝采薇心中不安,连忙拉着桓安离开:“时间不早了,星儿正嚷嚷着找爹爹呢,侯爷快跟我回去吧。”
……
今日之事虽毕,永安侯府的这场闹剧却到底传扬出去了。
一时成了京城权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桓安和沈家的名声也跟着响彻整个京都,比他凯旋时还要热烈。
谢明姝听着暮雨讲外面那些人谣传的话,没忍住笑了好一阵,难得决定出门转转。
夜凉如水,她没带丫鬟出来,踏月而行,一个人倒也自在。
“在想谁?瞧着心情倒是不错。”
玉箫般悠扬的嗓音听的谢明姝回神,她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桓容一身青衣从假山后头出来。
他踏着月影细碎的浮光,白玉般精致的脸在夜晚也格外显眼。
谢明姝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对方是不是蹲守自己,怎么自己什么时候出来都能碰上他?
谢明姝不想搭理人,坦然的从桓容身旁路过,一副没看见他的模样。
桓容愣了一下,不禁失笑:气性倒是大。
他漫不经心的再次开口:“上次可是你将我嘴唇咬破,怎么如今还怪我?”
谢明姝气她倒打一耙:“二叔对谁都这般轻浮么?若非你……”
到底没经过人事,谢明姝脸皮薄,没说下去。
“若非我什么?”桓容垂眸看着她,神色带了几分认真:“抱歉,那也是我第一次与女子亲近,一时情难自已。”
油嘴滑舌。
谢明姝脸颊微微发烫,流水般的眼波斜睨他一眼,“你今晚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再就着那事说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见人停下来,桓容微微一笑,开口换了个话题,“今日之事,大嫂做的滴水不漏。”
“沈如馨对大哥的心思,想必嫂嫂你早就知道吧?所以才会先让丫鬟带着沈如馨去梨香院,又怕大哥起疑,更是煞费苦心找了个脸生的丫头把他也带过去,这才成就了两人好事,是也不是?”
谢明姝没想到他竟抽丝剥茧,把自己的一番谋划分析的清清楚楚,眼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