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把小六子、陈进财等四名马匪吓得魂飞魄散。当时就想拔腿,往正在关闭的石门方向逃去。
丁锐赶忙喊住了他们,并对他们说:“自打进入了地道秘洞开始,所有人其实都已经走上了一条单行道,根本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选择。只有一直勇往直前,才有可能另辟蹊径。即便是走出了石门之外,也没有别的出路。所以,既然到了这座体育场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大可以淡定从容,静观其变。”
小六子、陈进财、虎娃和李凌云,听了丁锐的劝告,一想之下,也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不再逃跑,而是随丁锐等人一起,战战兢兢的站立在那片看台之上。高度紧张的注视着,整个体育场四周的动静。其中,小六子更是开口,向丁锐问道:“丁老大,这里的这么多木头人古古怪怪,竟然自己会动。你仔细看看,会不会是什么杀人的阵法?”
丁锐听到小六子说出阵法两字,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思索了一番,拍掌赞叹道:“古人真是智慧无穷!更有很多能够未卜先知的能人异士。刚刚我在脑中思索了一下,整个成吉斯汗的墓穴,我们从戈壁荒漠中的巨石阵,再到阿萨兰宫的绿洲和这里这座体育场的整体大格局来看。根本就是一座,气势恢宏无比的巨大的奇门阵法。咱们这群人能够到达这里,说不定也是古人早就计算到了的。”
停顿了一下之后,丁锐用坚定坚决的语气,对所有的队友说道:“既然,我们命中该经历此劫难,这也是逃不掉的!大家不如坚定信心,一路向前,说不定能冲出一片新天地!至于眼前吧,我们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就在丁锐说这番话的时候,下方平地上的木刻人像,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大家发现,这些木刻人像不光腿部能够前后移动,改变自己的位置。而且,手部也有关节,能够上下挥动,做出各种不同的动作。甚至,就连头部也像真正的人类一样,能够沿一定的角度上下左右的摆动。结合这些木刻人像的动作来看,甚至都能感觉出,他们某些动作所表达出来的情感。
就在大家全都望着平台下方,纷乱活动的木刻人像出神的时候,李蕊馨突然指着这些木人,兴奋的高声叫了起来:“这是木甲艺伶,这种东西的名字,是木甲艺伶!”
刘辅华有些不解的问:“李蕊馨,你说它们叫什么?什么讲?什么目?”
李蕊馨轻轻地叹了口气,用一副非常悲悯的眼神,看了刘辅华一眼。那眼睛里好像就在说,没文化真可悲一样。同时,嘴里用略微带点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木甲艺伶是我国古代传说中曾经出现的精妙机器,只不过,制作工艺早已失传。就像诸葛亮的木牛流马,鲁班的竹子飞鸟一样。只有关于他们的传说,却根本找不到实物,也没有办法仿造了。在《列子》中,曾有这样一段关于木甲艺伶的记载。有一次周穆王外出狩猎,归途中遇到一位墨家的匠人偃师。偃师身边当时站着一个,全身上下都是木纹的奇异人。周穆王问那个人是谁?偃师说这不是真人,是我制造的一个木甲艺伶。周穆王不禁吃惊,仔细再看,发现这个木甲人,实在太栩栩如生了。他的一进一退一举一动,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周穆王要他唱歌,完全可以合律,要他跳舞,也是千变万化。周穆王惊叹不已,立刻兴高采烈的,叫自己的侍妾们也来观看他的表演。就在表演将结束之时,这个木甲艺伶竟眨巴眼睛,勾引周穆王的美丽爱妾。周穆王不禁大怒斥责偃师,‘我还以为当真是什么木甲人,原来只是找个真人贴上木皮,想当作奇迹欺骗我’。偃师为了释疑,便当场拆解木甲人,让周穆王查看。周穆王发现,原来他真的是以木头、皮甲、胶漆等材料制作出来的。偃师重新把这些零件拼了起来,那个木甲人真的又能再度栩栩如生动起来。周穆王这时才不禁佩服感叹,原来人工的技巧,真能达到与天地造物者同一水准,实在是不可思议!”
听了李蕊馨讲的这个木甲艺伶的典故,刘辅华咂了咂舌头,惊叹的说:“这岂不就是机器人的雏形了?那后世战争之中,如果哪个国家掌握了这种技术,造出一大批木甲艺伶来,那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
听了刘辅华这般感慨,吴平开口说道:“我们国家古代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传说,因为,虽然言之凿凿,始终没有实物可以佐证。所以,大多时候史学家都把一些奇异的事物,当做是古人的一种幻想和臆想。而且,就所有出土文物来说,对于《列子》当中记载春秋时期,墨家曾经制作出过木甲艺伶之外,后续的两千多年时间里,历史上再没有关于这类物件的记录和叙述。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成吉斯汗的墓穴中,聚集了数量如此之多的木甲艺伶?”
听了吴平的话,丁锐忍不住叹息说:“我们国家很多好东西没有流传下来,这多半和统治阶级自私恐惧的心理,是有一定关系的。就好比我现在略知皮毛的奇门遁甲,真正的全本,奇门遁甲之术,时至今日也早已不可考证了。难道,我们也能因为,找不到真正的奇门遁甲真本,而就此否定奇门遁甲的存在吗?”
吴平呆呆的,望了丁锐一会儿,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丁锐多次在他面前展示的神技,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