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本应该尾随在自己这辆车身后的,罗仔辉的车已经跟丢了。潘志峰嘴里不屑的,吐槽道:“我说,这罗仔辉开车的技术,怎么这么差?在这一辆车都没有的沙漠之上,居然都会跟丢了!?刚刚,你们俩也没有飙车呀?”潘志峰扭头问丁锐。
丁锐顾不得回答潘志峰的问题,他一把抓起,放在驾驶台上的对讲机。按动通话按钮,大声的呼叫起来:“呼叫罗仔辉,呼叫罗仔辉,听到请回答!你们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跟上来?”
丁锐等了很久,也没有在对讲机中,听到罗仔辉那辆车上的,任何一点声音。他鼓捣了对讲机半天,不断的试图调换着频道。可是,对讲机里除了传来一阵一阵电流的沙沙声之外,一点有价值的讯息也没有。
这时,董爱国已经重新回到了车上,他看了丁锐一眼也不说话。重新发动汽车,将整个汽车一百八十度调头,一脚踩下油门就往回开了过去。
丁锐见董爱国二话不说,掉头就去找跟丢的那辆车。心里虽然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反对。丁锐心里,暗自思索起来:“短短的这段时间,后面那辆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汽车后座的潘志峰,这时也回忆起来,在他刚刚清醒的时候。曾经在汽车的观后镜当中,看见了背后那辆车卷起的尘烟。也就是说,十几分钟之前,罗仔辉的车还是紧紧的跟随在后面的。他见丁锐若有所思的样子,推了丁锐一把,焦急的说:“老丁,你快用奇门遁甲算算看,他们现在在什么方向?”
丁锐应了一声,正想在心里起一个奇门局,来推算一番。身旁的董爱国,就冷冰冰的打断了丁锐。
董爱国用他那,毫无感情色彩的声调,对丁锐和潘志峰说:“不用奇门遁甲来算了,我已经看见他们车轮的痕迹了。你们看,就在前面!他们刚刚在前面那里,忽然往右拐弯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潘志峰见已经发现了罗仔辉那辆车的踪迹,非但没有放松心态,反而变得更紧张、更焦急了!他不住口的,催促着董爱国说:“那我们赶快过去!赶快过去看看,他们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而丁锐则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说:“他们车上有对讲装置,临时改变路线,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但,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呢?哪怕,按两下喇叭也好啊?”
没有人能回答丁锐的问题,所有人的心头,其实都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妥当的地方。
沿着地面上的车轮印迹,一直追出去很久,始终都没有追上,前面罗仔辉所驾驶的那辆越野汽车。丁锐看了看仪表台上的时间,对董爱国说:“董哥啊,我们已经追了快半个小时了。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们开那么快?”
董爱国紧紧的抿着嘴巴一言不发,只是把脚下的油门,踩得更深了。他驾驶的越野车,这时更像是快速打在湖面上的,薄薄的石子,一路蹦跳着飞行。在这无边的沙海上,往前急蹿。
丁锐看董爱国神情凝重,他也就不再开口打扰董爱国,而是专心致志的,看起自己眼前仿佛一直在无限延伸的车轮印迹。
又往前追了大概十分钟之后,丁锐忽然指着视线尽头的远处,大喊:“拐弯了!他们好像又拐弯了,他们又往右拐了!”
坐在丁锐身后的潘志峰,喃喃的说:“右拐?再右拐?他们再右拐一次的话,就会回到阿拉善左旗了。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事?罗仔辉和刘辅华都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遇见什么事,不能追上我们,跟我们商量一下,再行动呢?早知道,就让我在后面开车了!”
丁锐这时回头看了看潘志峰,撇了撇嘴,淡淡的说:“你开车?你估计也不会和我们打招呼!”
潘志峰不服气的,正想和丁锐争辩几句。忽然,听见耳边传来,董爱国有些紧张的声音:“我看见他们的车了!他们车停下来了。”边说,董爱国一边伸出右手,隔着汽车的前挡风玻璃,指向远处视线尽头的某一个地方。
在董爱国的手指指引下,丁锐和潘志峰也很快看见了,就在视线尽头偏右的一个地方,正停着一辆,和他们现在所乘坐的越野车完全同款的汽车。
在两辆汽车的距离,更接近了一些之后,董爱国谨慎的放慢了车速。一边驾驶自己的车辆继续靠近,停在沙漠中的另一辆越野车。一面不住的用眼睛四下打量,观察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对于董爱国放慢车速,潘志峰的心里,明显是有一些不满的。他本想整点词,讥讽董爱国几句。可是,丁锐却一早察觉了他的意图,开口拦住了他的话。
丁锐说:“罗仔辉他们突然改变方向,来到这个地方。一定是有某些,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了,董哥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可仿佛是为了打脸丁锐这句话似的,远处停在沙漠上的那辆越野车,突然从车身的另一侧,转过一个人来。看见丁锐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车正在靠近,那人立即向着丁锐这辆车,开始猛力的挥动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