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一月九日,
膏药国东京都千代田区九段北的,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仰头望着天空,不住的叹息:“唉……功亏一篑!”
听见老人叹息,他身旁头发花白的弟子,躬身说:“师傅,这件事全是德川家康搞的。把您这么长时间的安排,都给搞砸了!我看那家伙包藏祸心,你老人家不能不防啊!”
听到自己身边的弟子这么说,白发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能全怪德川,凡事都有定数。况且,整件事情为师的安排并没有失败,只是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阻滞而已。这样,你准备一下。就明后两天,我也和你一起,再去一趟支那国东北。”
听见自己的师傅这么布置,花白头发的老者,连连点头称是。向师傅鞠了一躬之后,就退下去,安排事务去了。
望着自己弟子远去的背影,白发老者轻声的呢喃道:“这次去支那国,可能是我们师徒,最大的劫数了……”
而同时,在膏药国东京都千代田区永田町的,首相官邸当中。安倍退四也在对着自己面前的部署,大发展雷霆:“什么狗屁风水大阵?我看不出,有一点作用!今天在议会,我又被人逼到墙角了。再这么下去,我撑不到那风水大阵的起效,就又要下野啦!”
安倍退四面前,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五官倒是生得挺端正的,浓眉大眼好像一脸的正气。只是整个人的姿态,正呈现出一种微微的扭曲的,像虾米一样的形状。他低着头,竭力地上翻着自己的眼球,偷瞄着站在自己面前,大发雷霆的安倍退四。
好不容易等到,安倍退四发完了一顿脾气,在咆哮中稍微停止了下来。这年轻人才怯生生的,开口道:“首相大人,您息怒。其实,卑职以为,您并不一定非要靠,元直流的风水之术。”
“哦?”安倍退四转动了一下,他那双狡猾的,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的小眼睛。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开口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到这时候,才直起身子,抬起头来,望着安倍退四。轻声的说道:“首相大人,我建议您没必要孤注一掷。有一句话,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倍退四一听,这年轻人说话吞吞吐吐,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气不打一处来。他猛的一挥手,大声斥责道:“有话就痛痛快快说,有屁就爽爽快快的放!哪有那么多当讲不当讲?要是你真觉得不当讲,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提起?快说吧!”安倍退四一屁股重重地坐回客厅的沙发里,伸出左手食指,指着年轻人的鼻尖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就原原本本说给我听,不用去考虑和顾忌,什么当讲不当讲!”
“是,是,是……”年轻人连连点头,他见安倍退四已经坐在沙发上。于是,他整个人也半跪半蹲的,匍匐到了安倍退四的腿边。一脸谄媚的说:“我觉得,首相大人您不一定非要对我们的邻国,采用这种极端对立的态度。其实,我们不妨借力打力,从中坐收渔人之利。”
“你仔细说说!”安倍退四显然,对这年轻人的提法,感到了兴趣。他甚至鼓励似的,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示意年轻人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仔细的向自己,阐述他的观点。
这年轻人被安倍退四拍了两下肩膀,就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轻了几两似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洋溢出喜悦的神情。他小心的,在安倍退四身旁沙发上坐下之后,继续轻声的,对安倍退四说:“虽然,当年的田中奏折,是我们膏药国立国之本。但那个时候,整个世界格局和历史环境,与今天相比,都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们的邻国,早已不是一百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东亚病夫了。虽然,还不足以说,能够和美利坚帝国分庭抗礼。但是,支那国、美利坚、罗刹国在当今世界,俨然已成三足鼎立之势。”说到这里,年轻男子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安倍退四的神情。发现,安倍退四对他所说的话并不反感,而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道:“罗刹国虽强,但已是日薄西山,在走下坡路。美利坚虽然如日中天,可是盛极必衰。在未来世界格局中,美利坚所能占到的份量和话语权,只会越来越少。反倒是,支那国是持续发展,蒸蒸日上。在国际社会中大国的作用和份量,将会与日俱增。我觉得,与其硬抗支那国的崛起,我们大膏药帝国,就会费力不讨好的,被美利坚当了枪使。鉴于这样的国际局面,我们不如在支那国和美利坚帝国之间合纵连横。支那国和美利坚帝国,是未来世界两极霸权的主要争夺者。他们之间的矛盾,一定是最尖锐、最根本、最核心的!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大膏药帝国,不妨左右逢源。如果能够抓住机会,运用支那国的资源,制衡美利坚帝国。也许也能为我们,摆脱战后一直束缚在我们国家头上的枷锁,起到一定的裨益作用。”
这年轻人见自己越说,安倍退四的面色越阴森。咬牙坚持说到这里,就实在不敢再说下去了。他颤抖着嘴唇,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
安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