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此突然地拜访镇国王府,会不会失了礼数?”身着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正在帮云施语整理衣裙。
“本宫去看望劳苦功高的镇国王爷,还是失了礼数?”云施语提高了音量。
“那修司懿不将本宫和晨玉放在眼里,连着你这一小小婢子也看不起本宫?”云施语讥笑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宫婢。
“五公主饶命,五公主饶命!小婢哪敢看不起尊贵的五公主……”那宫婢哭着跪在云施语脚边,一边认错一边磕头。
云施语气的不行,修司懿将桃夭夭护的密不透风,她邀了三次,次次都被修司懿以夭夭体弱给糊弄过去了。
修司懿防她竟跟防狼一般,唯恐她云施语伤到了桃夭夭。这才是云施语最难以接受的。
云施语越想越是觉得心气儿难平,照着这宫女的肩膀处踹了一脚,犹不觉得解气。
她喊了人进来,将这宫女直接打发了出去。
等梳洗着装完毕,云施语带着一小太监和一宫女出了宫。说是看望正在病中的镇国王爷。
修司懿已有三天未上朝了。
桃夭夭此时慵懒地斜倚在屋外的贵妃榻上,一双如藕般洁白的莲足裸露在外,她的眼神略带一丝困倦之意,仿佛随时都会沉沉睡去。
今天的阳光并不强烈,但却格外温暖宜人,伴随着微风轻拂,让人感到浑身乏力,只想懒散地躺着享受这份舒适。
几缕微弱的晨光透过茂密而繁盛的枝叶洒下,在地面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树枝间停歇着几只欢快鸣唱的小黄莺,给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机和趣味。躺在树下的桃夭夭,面容被这些倾泻而下的天光切割成许多美丽的阴影,更显得她娇俏动人。
她那白皙耀眼的肌肤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还映照出几道清晰分明的光线以及一些小圆点。尤其是当她侧身躺下时,胸前那对小巧可爱的白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抖,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令人心驰神往。
桃夭夭手持一把精美的罗扇,遮住了自己小半边脸庞,并打了一个哈欠,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妩媚风情。
小七:【云施语出发了。】
桃夭夭:【嗯,知晓了。】
修司懿身材修长挺拔地站在石案后面,炉香静静地燃烧着,缕缕轻烟像游丝一样袅袅升起。他微微俯身,悬起手腕,全神贯注地作画。
画中的主人公正是躺在贵妃榻上的桃夭夭,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格外生动而专注。
桃夭夭凝视着修司懿,心中暗自思忖。这个男人声称自己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但实际上却一直与她在这府邸中厮混。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没有片刻闲暇。每当激情热吻时,修司懿总是温柔地哄骗她早日嫁入王府,然而,她却紧紧咬着牙关,坚决不肯松口。修司懿自然感到愤怒,于是这种亲昵举动变得更加热烈而卖力。
嫁自是不能现在嫁的,然而因着修司懿的缘由,却将云施语气了个半死。桃夭夭念及正朝着镇国王府而来的云施语,这人如今按捺不住,借着“探病”的由头来到修司懿府中。
既已主动送上门来,桃夭夭也不惜再将这人气上一气。
云施语不是喜欢叫她看活春宫吗?上次慕白竹同晨玉的只是耳闻未能目睹。此次,她便好心地成全这人一下,让她见识见识。保管声色俱全,叫她一次看个过瘾。
如今到哪里去找像她这样善解人意,情愿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呢?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今天的桃夭夭依旧是如此善解人意。
小七:【修司懿的不要脸是传染给你了吗?】
桃夭夭:【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修司懿搁下笔,神色沉稳,毫无波澜,但桃夭夭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满意。
他修眉微扬,唇角微翘,幅度极小,若不仔细观察,难以察觉。桃夭夭与他相处已久,加上她观察力敏锐,如今也能辨别出修司懿那些不易被人察觉的情绪了。
她坐起身子,手臂撑在榻上,双脚踩上绣鞋。桃夭夭抬起胳膊,以罗扇掩嘴,又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泪花。
修司懿深蹲在她面前,取过帕子,轻轻为她拭去脸上滑落的泪珠。
“怎如此困乏?”
桃夭夭本想起身活动一番,却未曾料到自己竟然力有不逮,一个不慎崴了脚,眼看着便要前倾摔倒,修司懿注意到这一幕,当即伸手将人紧紧抱住。
“怎会如此不当心,可还疼?”修司懿面沉似水,沉声问道。
此时的桃夭夭已坐在修司懿怀中,而修司懿则端坐于那贵妃榻上。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沉稳有力地抚上她那略显红肿的脚踝,缓缓揉捏,生怕弄疼了眼前的娇美娘子。
这一院子的人皆被修司懿支开,此刻诺大的庭院仅余他与桃夭夭二人。
桃夭夭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