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竹静静地伫立在王府门前,他的身影如同一株挺拔的修竹,傲然挺立。他微微低着头,眼神专注地凝视着脚下的石板路,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姿和线条分明的轮廓。他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衣,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飘逸若仙的感觉。
此时此刻,慕白竹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为了这座王府门前一道独特而美丽的风景线。
桃夭夭:【难怪原主会喜欢他。】
小七:【自然也不会多差的】
慕白竹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缓缓转过身去,目光与桃夭夭交汇的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
他默默地凝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复杂情感。桃夭夭美丽动人的容颜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但此刻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捉摸的冷漠和疏离感。
慕白竹心中一阵苦涩翻涌而上,喉咙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一般难以言语。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双手微微颤抖着,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却卡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害怕自己会说错话、做错事惹恼了眼前这位心爱之人。
在这尴尬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慕白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迷茫……
桃夭夭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心想大多数男人都是将性爱分得很清楚的,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但又想努力塑造出一副深情款款、专一不二的形象来迷惑他人。
晨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付出、死心塌地追求慕白竹的天之骄女,时间一长,慕白竹恐怕也难以抵挡这种攻势吧。
等到桃夭夭死去之后,慕白竹身边便只剩下晨玉一人陪伴左右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也许终有一日慕白竹会心动,毕竟那若即若离、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本就是虚幻无常、靠不住的玩意儿。
可怜原主临死前万念俱灰,而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却整日与其他女人纵情声色、颠鸾倒凤,这世间的情爱啊,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最后冰冷的湖水直接了结了原主不过双十的年轻生命,也将她这个两对男女中最大的阻碍给彻底弄没了。
桃夭夭撩起耳际无意间掉落下来的碎发,若是她,怎会甘心呢?
她缓缓地走下门口的那几级石阶,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随着距离的拉近,她与慕白竹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近一些,但始终保持着一小段若即若离的间距,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横亘在两人之间,让她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桃夭夭那双原本清澈如水、此刻却饱含泪水的眼眸,毫无保留地直勾勾地盯着裴玉。慕白竹就像突然被火焰灼伤一样,迅速转移了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桃夭夭眼中流露出的纯真和伤痛,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了慕白竹的心房。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竟然连正视夭夭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他喉咙也不由自主地发紧,努力压抑着内心涌起的那股酸涩和恐惧之情。
“夭…夭…”慕白竹艰难地开口,声音略微沙哑。
“嗯。”桃夭夭轻声回应道,语气平静。
随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静默,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没有人说话,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白……慕白竹,你可还记得我们定亲当日,你予我的承诺吗?”桃夭夭原本那声脱口而出的&34;白竹&34;被她咽了回去,充盈着泪意的眸子难掩失望伤心。
或许她也有在替原主问这个男人。
慕白竹内心焦灼,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掌,以至于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而不自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异常凝重。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慕白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他的眼眶湿润泛红,凝视着桃夭夭,眼眸中的爱意和隐忍无法掩饰丝毫。
慕白竹与夭夭相识相知已有两年时光,对于她的个性可谓了如指掌。夭夭表面看似柔弱,但内心却极其坚定且富有主见。一旦做出决定,就会义无反顾地坚持到底,哪怕是身为她的未婚夫婿,也难以动摇她的决心。
“那么,慕白竹,你认为自己做到了吗?”桃夭夭的目光径直投向慕白竹,眼神中既没有责问,亦没有愤恨,仅仅是纯粹地质询。
然而,慕白竹却几乎不敢直视桃夭夭的视线,似乎那道目光蕴含着无尽的压力,令他喘不过气来。
桃夭夭倒也没有咄咄逼人地追问慕白竹,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听宋大人说,是晨玉将你软禁起来的?”
慕白竹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出言否认,但他此刻内心却充满了极度的不安。他与桃夭夭之间不过短短数步之遥,然而这几步路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那么那天的慕白竹,也是受到他人胁迫的吗?”桃夭夭低着头,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