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披一件黑色长袍,身姿高大而笔直,仿佛一株挺立的松木;他的面庞冷酷得如同寒霜一般,毫无表情。他身上穿着的正是官服,可以看出他刚刚才从朝堂上退下,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这里。
这个人便是修司懿,他权势滔天,威震四面八方。此时此刻,他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山岳,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强大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衙门里的众官员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位平日里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会在这样的日子亲自降临到此处!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桃夭夭用尽全身力气,强忍着双臂那股酸麻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就在此时,她的视线中突然映入了一双玄色的鞋,那双鞋子通体玄黑,上面绣着精美的祥云图案,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样的精细程度和奢华风格,除了修司懿之外,又还有谁敢如此穿戴呢?
“黎天天,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修司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浸透了无尽的寒意,让桃夭夭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与你……无关。”
“好好好,好一个与我无关。”修司懿连说三个&34;好&34;字,笑容中却毫无温度,他的眼眸深邃如渊,黑沉沉的一片,没有丝毫情绪,令人不寒而栗。
修司懿随意一撩衣袍,带着凌厉的气势坐在堂下。他眉头紧蹙,浑身散发着戾气。他看着那些面面相觑、毫无动作的衙吏,冷哼一声,道:“手断了?”
桃夭天垂下眼眸,自修司懿进来后,她便未曾正眼瞧过他一眼。修司懿冷眼旁观,看着那板子狠狠地落下去,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此刻折磨着眼前这女子,又何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当第五下板子即将狠狠落下时,修司懿突然出声道:“够了!”
他脚步匆匆地走过去,那两个官吏下手其实并不重,然而,桃夭夭的额头还是因疼痛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修司懿的脸色冷峻,他紧紧抱起桃夭天,这轻盈得没有什么分量的身躯,让他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待他们离开后,这官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思忖,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之后这人告假了好些天没上朝,看着修司懿似乎早就忘了那么一遭。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对上桃夭夭,最先服软的那个人无一例外都是修司懿。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仁不让地将桃夭夭接入自己府中,如此一来,照看起来便方便了许多。
一路上,两人缄默不语,气氛沉闷得犹如一潭死水。
桃夭天在修司懿的府中开始了她的静养生活。日子虽过得惬意舒适,但为了顾及原主的性格,她定然还是要做出些许不情愿的模样来的。
这日夜里,修司懿如往常一般,又来到她屋内坐着。桃夭夭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能够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她刚来的那几日,修司懿借养伤之名,肆意把玩弄她那两瓣娇嫩唇肉,直玩得它们有些红肿不堪,哪怕怀中的美人眼里沁出了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也不为之所动。
那日击鼓鸣冤最终无疾而终。桃夭夭不仅受了些皮肉之苦,还为此休养了好些日子。
她深思熟虑后,决定去找修司懿。毕竟,对于镇国王爷而言,他的权力比开封府的官职可要大得多。如果他能开口说一句话,那效果可远比她认认真真写了好久的一纸诉状要好得多。
修司懿当时真是被桃夭夭气乐了。他凭什么要帮桃夭夭?又有什么理由去帮慕白竹?慕白竹和晨玉那些龌龊事他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当回事罢了。经过那件事,他明白了慕白竹和桃夭夭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黎夭夭,你将我视作你的何人?”修司懿眉头紧蹙,眼神冷漠,如寒星般的目光,直直落在眼前垂首盯着鞋尖的桃夭夭身上,那神情愈发冷峻。
他躬身弯腰,伸出一只手捏住桃夭夭的后颈,用力抬起她的脑袋,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修司懿紧紧盯着桃夭夭那闪避的眼神,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兄长?”一声冷嗤,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在空气中响起。
那目光寒冷至极,仿若桃夭夭只要稍有应和,便会立刻被冻结成冰,如利箭般直直地刺向桃夭夭,令她不敢言语。
然而,修司懿却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一丝细微的认同。
“本王帮了你,你拿什么来回报呢?”
修司懿此时离得桃夭夭极近,两人间呼出的热气都能互相察觉的到。桃夭夭有些不适应的想离远些,可后脑勺牢牢地被对方按着,她哪能挣的掉。
桃夭夭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不知道。”
修司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粉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