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嘴唇都泛着淡淡的水光,鼓鼓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那股急需发泄的烦躁感附骨之蛆般蔓到了骨子里,连站着都变得极其困难。妩杏吸了口气,先靠在镜子上,她伸手拿过一旁的花瓶,里面的花连着凉水一起从头浇下,冷意让她略微清醒了一刹,只是花瓶里那点点水哪里够浇灭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没时间弄凉水,更没时间找克制欲望的药物。
既然这样,也只能用笨办法解决问题了。
药物的药性总有过去的时候,像这种烈性的情药,她估摸着药效最多也就个时辰。点穴封住自己的感知,然后找个床底之类的地方躺尸上几个时辰,熬过这段时间就好。
妩杏伸手颤抖着褪下外衣,她点穴的功夫学的不到家,封住感知需要精准的点住几处大穴,她不敢托大。深吸口气,她抬手点向自己胸前、腹部的穴位。只是冰凉的指尖刚触碰到肌肤,一阵异样的快感袭来,她的手不由一抖。真麻烦,又得重来了。
身上那股燥意愈演愈烈,一时间妩杏眼前都有点发黑,她烦躁的低声咒骂了两句,正准备重新点穴,这时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什么人?
妩杏眼疾手快抄起单衣拢在肩头,回头望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正从洒满银白月光的庭院中信步走来。
来者背着光,妩杏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价值黄金万两的身影就是化成灰妩杏都能认得出来!真是冤家路窄,偏偏这个时候!
李宴自然也看到屋内只披着件薄纱衣,无比娇怯的靠在镜边的女子。有点眼熟,漂亮而又无力,他眼眸暗了暗,他也看到了在她脚边的白瓷花瓶和桃花花枝,嘴角缓缓弯成一个不悦的角度——他明明拒绝了,他这个二弟,怎么还是送了人过来,听不懂人话么。
“出去。”他冷冷道,只是往日清冽的声音带着一点嘶哑。
狗男人,也不看看她现在像是能自己走出去的样子吗?
“妾,妾身,好像走不动”妩杏半眯着眼,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她手指得紧扣着镜子的边缘才能不让身体瘫软在地上,不过她倒没忘维持自己的舞姬人设,“可否请大人暂且先出去”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没声音了,意识也软绵绵的随之沉没下去。
——
夜沉如水。
李宴在推开房门时,就隐隐约约发觉到了不对劲。
一种莫名的欲望突然在他心底慢慢生根、发芽,滋长。腿脚像是失去了控制,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屋内,好像屋内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强烈的吸引着自己。
危险,但又无法停止那种渴望。
就像被困于大海之中的人,明明知道海水无法解渴只会加剧死亡的到来,依旧大口痛饮海水。
晚风自四扇四君子雕花格子窗涌入室内,屋里的青绸帷幔飞舞,借着月光朦朦胧胧能瞧见一个靠在镜旁的人影。
李宴很确信那道人影就是勾起这股奇怪的欲望的源头。
他大概是中了那种下三滥的药物。
仿佛两枚磁石,他几乎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去远离那道身影。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欲望也愈发强烈,像是一只即将挣脱牢笼束缚的猛兽,叫嚣着撕碎所有理智,只顺从于此刻的本能。
李宴尝试着屏息运功去压制,心底那股莫名的邪念却像烈火遇见柴,愈烧愈烈。
看着那道身影无力滑落的瞬间,本能最终战胜了理智,他不受控制的上前伸手揽住那把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掌心传来柔软触感,让他喉头一紧。
妩杏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轻轻的摩挲过她的侧脸,侧颈。触感略有些粗糙,却很轻柔。随后,又有什么冰凉又炽热的东西,如早春的雨丝般落在她唇角。
妩杏睁开眼,瞬间撞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分明是不见底的漆黑冰冷深渊,此刻却又像在燃烧,妩杏下意识想要后退,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上月还一起拼刀的暗杀对象李宴亲密的搂在怀里,薄纱外衣半挂在肩上,隔着单薄的亵衣,她几乎整个人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带着酒气的炽热气息就在耳边,妩杏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是个杀手,自然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只是理论知识是一回事,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宴伸手捏住怀中舞姬的下巴,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微遮着那双带着几分旖旎和慌乱的杏眸,月光下半掩在青丝下的面庞和脖颈如上好的白玉般细腻清透,他甚至能隐约瞧见薄红纱衣下一截月白的鸳鸯戏水亵衣。
一个舞姬。
李宴心底不由得浮现出几丝厌恶。
他没想要碰一个卑贱的舞姬——只是体内那股燥热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于是他缓缓低头,发泄似的张口咬在女子小巧的耳垂上。
细细的血丝顺着侧颊滑落,李宴顺着脖颈勾唇轻轻舔去那颗血珠,原始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