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湘君满面的懊悔,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慕云澜看向慕二哥:“二哥,你有什么想法吗?”
“大周朝自由律法,我相信官府的判罪。”
孙湘君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目光如泣如诉。
“二公子,你我相识了那么长时间,我待在你身边也有一年了。
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丝毫的特别吗?”
慕二哥眉心微微动了动,随即恢复如常。
“现在讨论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就是想要一个答案,若得不到这个答案,怕是我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慕二哥心神有些动摇。
“我……”
“你若是难以瞑目,怕是这世上就没有能瞑目的人了吧?”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
慕云澜转头,正看到大步走入地牢的楚寒霄。
楚寒霄一身暗紫色朝服,腰束玉带、头戴金冠,大步走来,衣袍之上绣着的长龙蜿蜒摇曳,带着一股压迫人心的气势。
他走过来,一把便握住了慕云澜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有点凉,直接解下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
“你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怕你又要心软被人骗了。”
慕云澜一愣。
“怎么会,我都差不多要问清楚了。”
“话从嘴里说出来,有几分真假可不一定,尤其是对一个撒谎成性的人来说。”
楚寒霄说完,冷眼扫向地上跪着的孙湘君。
孙郡守神色有些惶恐。
“寒王殿下,您这话是……”
“孙大人,有件事情大人恐怕极为难以接受,不过,本王想着应该让大人知道。”
“寒王殿下尽管说便是了。”
“在知道孙湘君有问题之后,本王便派遣了人手,对她进行严格的调查,可查来查去,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孙湘君是孙大人最为疼爱的女儿,对她的脾气和性情,应该是了如指掌的吧?
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四年前,令嫒落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脾气性格便和之前有了些变化。
不知道孙大人是否还记得?”
孙郡守连忙点头。
“自然记得,那场病几乎要了小女的命。只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生病有时候的确会影响人的性情,但是却不会让人连口味都改了吧?
孙湘君以前最不喜欢吃茭白,然而来到上京之后,却特意命人买过几次。
修国公府的下人可以证明。”
孙郡守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不,不可能的。湘君最讨厌茭白,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必定会吐出来。”
慕云澜难掩诧异。
“她不是原来的孙湘君?”
楚寒霄握紧了慕云澜的手。
“没错,真正的孙湘君已经死了,四年前被人害死了。”
孙郡守下意识的反驳:
“不可能,她是易容吗?那四年的时间,身边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一点的异样。”
楚寒霄看向了地上的孙湘君,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
“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本王来说?”
孙湘君满脸难掩伤痛,神色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寒王殿下想要取我的性命,直接说便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些弯弯绕绕。”
“你以为本王花费那么多的心思,为的就是要你的命?”
楚寒霄冷笑一声,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若不是为了孙大人,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