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看着目瞪口呆的吴泉。
觉得任由皇帝这么发挥下去,赫连曦能不能被吓死不知道,吴泉和周围的臣子们肯定会被先吓出个好歹来。
“父皇,不用摆什么阵仗,所有人也都知道,自然有您为儿媳撑腰。
一个赫连曦罢了,若是父皇上场,反倒是给她脸了。
她哪里配劳烦您?”
皇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也是,那朕就不亲自上场了,其他的都给你准备着。
那赫连曦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怎么高兴怎么来。
你什么都不要怕,你要时刻记得,你身后不仅有寒霄,还有朕这个父皇。
不用太过懂事,也不用太过顾忌身份,更不用在意旁人的想法。
站的位置足够高了,所有的流言蜚语、争辩议论,于你不过是一阵微风罢了,丝毫动摇不了分毫。”
慕云澜只觉得心中阵阵生暖。
“儿媳必定牢记父皇的教导。”
“好,快去吧,多带一些人手,把自己保护好了。”
“好。”
赫连曦被一路带到了汜水城外。
她本以为会直接见到慕云澜,没想到却被人拎到水井旁,仔仔细细的冲了一刻钟的水。
寒王府的护卫仍旧格外忧心。
“这人一身血污,又有臭味儿,怎么都洗不干净。
送到王妃面前,不会把主子给熏到吧?
咱们王妃可是怀着身孕呢,万一被这个脏东西影响了胃口,该怎么办?”
“还是什么百越的长公主呢,真是上不得台面。
军中圈养的那些猪马牛羊都比她干净。”
“先这样吧,到时候让她离咱们主子远点跪着。
若是还让主子觉得身体不适,咱们到时候就直接把她拖出去砍了。”
“也行,提前给花笺姑娘送个信,让她多注意一些主子的状况。”
“好。”
在皇帝的要求之下,直接腾出了正堂给慕云澜见赫连曦。
赫连曦被拖入房门,直接被扣押着跪伏在地。
她浑身剧痛,止不住的发抖。
抬眸,却对上了左右两侧御前护卫们杀人般的眼神。
赫连曦抖得越发的厉害,那股浓重的压迫感,甚至让她喘不过来气。
有脚步声徐徐传来。
视线尽头,一身华服的女子款款而来。
她一身绣着鸾凤牡丹的红色长裙,身形挺拔,腰肢纤细。
瀑布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发间插着一只金光熠熠的凤簪。
如火长裙,雪肤乌发,美的不似这人间该有。
慕云澜……
赫连曦瑟瑟发抖,水迹连同血迹顺着衣衫流淌下来。
在她的身下,积聚成一片阴影。
慕云澜被侍女小心翼翼的护着,坐到了盘龙椅上。
她垂眸,看向下方一身狼狈,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赫连曦,澄澈的眼眸一片平静。
而就是这样的平静,直接刺激了赫连曦。
慕云澜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赢了她,不过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慕云澜……你很得意啊……”
花笺直接开口怒斥:
“放肆!”
周围的御前侍卫更是集体长刀出鞘,只要慕云澜一声令下,就会直接上前,将这个逆贼砍成肉泥。
慕云澜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想要杀你,不过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轻轻松松的就能做到,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赫连曦睁大了仅剩的眼睛。
“你……”
她想找出什么话语来嘲讽慕云澜,想找出一丝自己比她强的地方。
可思来想去,竟无一个字可说。
慕云澜看着赫连曦的模样,眼底泛过细碎的波澜。
“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赫连曦迷茫。
“什么礼物……”
“你不是派遣了暗卫过来刺杀我的兄长吗?
礼尚往来,我自然也要给你回礼了。”
“你做了什么?”
慕云澜含笑开口:
“你现在不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
赫连曦控制不住的在发抖,而每抖一下,身体都像是在被刀割一般。
可偏偏这样剧烈的疼痛之下,她又晕不过去。
她瞬间懂了。
“你……你给我下药了?”
慕云澜扬了扬唇角。
“不错,我把药放在了你派遣过来的暗卫身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