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距离皇帝不算远的宗亲们悄悄的后退了两步。
有些人,甚至紧张的吞咽唾沫。
这些刑罚,仅仅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寒王妃闲来无事,还会研究这些东西吗?
皇贵妃的眼神之中却满是宠溺。
云澜之所以这般生气,为的可都是他这个母妃。
她心中十分感动。
皇帝倒是觉得有时间的话,可以让刑部尚书好好的向云澜讨教一下刑罚的运用。
“这弹琵琶是什么样的刑罚,听着倒是颇为雅致。”
“这个刑罚说起来颇为简单,只需把人吊起来,然后掀起上衣,用尖刀沿着肋骨来回的弹拨。
据说,越是皮肉鲜嫩、养尊处优的人,那尖刀拨到骨头上的声音也就越发的好听。
因为和弹琵琶的手法颇为类似,故而有了这个名字。”
太后死死的瞪大眼睛,其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敢这样对哀家?”
慕云澜的目光平静的近乎冷酷。
“我有什么不敢的?
父皇刚刚已经传下了口谕,皇祖母被奸细所杀。
而你,不过是一个勾连外贼、试图作乱谋害皇上的贱妇罢了!”
慕云澜缓步走过去,清冷的气息,带着压迫人心的气势。
“说起来,我和你之间的旧怨不止一桩了。
当初我还未出阁之际,你就暗中指使我身边的下人,散布楚寒霄杀人如麻,性情冷酷的传言。
暗中授意柳姨娘和慕锦柔,诓骗着我与人私奔,甚至毁掉容貌。”
慕云澜来到了太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艳丽的眉眼之间一片冰寒。
“除此之外,你让慕锦柔以正妻之礼嫁入寒王府,践踏我的面子,让我们姐妹相残。
之后对我百般为难,先是质疑八宝和粥粥的身份,而后又想办法谋害他们的性命。
更是与太子等人暗中勾连,算计我们一家子人的性命。
更不要说,你之前对我母妃的百般为难,对寒霄的诸多虐待。
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让我对你恨之入骨。
我觉得弹琵琶极为适合你!
来人!”
慕云澜一声令下,禁军直接上前一步。
“把这个贼人带下去,用我刚刚说的刑罚,好好的招呼她!
我要看到她肋骨上皮肉分离,注意些力道,三日之内别让她断了气。”
太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被吓破了胆。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太后,我是太后啊!”
慕云澜蓦然扭过头去,一双眼睛锐利的望着她。
“你这个太后当的不亏心吗?
真当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同心结是怎么回事是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只不过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心中再如何的好奇,面上也未显露出分毫。
太后却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这不应该问一问傅家人吗?”
“是谁告诉你的?傅明雅?”
太后说完,又连忙摇头否认。
“不可能,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看着太后眼神中的慌乱,慕云澜便知道,自己一诈,真的诈出了东西。
从前她只知道,那个同心结对太后来说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可却没有任何头绪,并不清楚这同心结究竟是太后送给旁人的,还是旁人送给她的。
可现在,太后百般帮着傅妍,她突然就生出了一股猜测。
那同心结会不会是太后送给某个傅家人的,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试探。
现在看来,她猜对了!
慕云澜扬了扬唇角。
“傅明雅一个晚辈,自然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可有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是吗?”
太后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是谁告诉你的?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慕云澜冷冷说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骗得了先帝,却骗不过昭昭日月、举头神明。
不过想来,你也快去见先帝了。
真不知道到了地下,先帝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她并不清楚太后与傅家人真正的联系。
不过太后既然隐瞒着,自然是有些话骗了先帝的。
她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剩下的就让太后自己一个人脑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