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染完了指甲,没什么事做,便有些无聊,于是决定给楚寒霄捣乱。
“王爷,你的指甲长得极好看,要不要我帮你染一个?”
楚寒霄一心二用,一边快速的在奏折上写批复,一边回话。
“我要一手翻奏折,一手写字,不方便染吧。”
“无妨,我来帮你翻奏折就是了。”
慕云澜说完,直接坐到了楚寒霄的怀中。
楚寒霄微微一愣,思绪一秒钟从正事之中抽离,只能感觉到怀中温暖馨香的触感。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连忙在心里默念佛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慕云澜打量着楚寒霄的指甲,突然有些惊奇的摸了摸他的手掌。
“我怎么感觉你手上的老茧褪了不少?”
楚寒霄下意识的收拢手指,恰好与慕云澜十指紧扣。
“可能是这两天太忙了,没来得及练剑。”
楚寒霄心跳加快。
总不能说是为了帮她抹香膏的时候,不擦伤她的皮肤,专门给自己的手去了老茧吧?
虽然是事实,可他还是有点害羞。
慕云澜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颇有些感慨。
“现在,你再帮我擦香膏的话,应该就不会把我弄疼了。”
脑海中浮现一抹白皙纤细的腰肢。
楚寒霄觉得,这破奏折不批也罢。
“嗯,那你有需要,再告诉我。”
他手都准备好了,结果云澜却不用他了,这别提让太多郁闷了。
虽然说,擦香膏的时候备受折磨。
可自己好不容易准备好,媳妇却不用,那就更受折磨了。
慕云澜扭头,打量着楚寒霄的神色。
他平静地望着奏折,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
看他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因为“不行”,而留下阴影的样子。
自己对他刻意避讳,是不是才更容易伤他的自尊心?
毕竟,楚寒霄不是寻常人,他可是战场烽烟之中磨砺出来的神兵利器。
这样的男子心性坚定,哪怕因为身体条件而不行,也一定不会愿意旁人刻意照顾他的自尊心。
慕云澜想的认真,不由的往楚寒霄的怀里靠了靠,而后就感觉身后的胸膛硬一邦邦的,呼吸也有些沉。
咦?
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慕云澜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能行吗?
难道……难道是临门一脚的时候容易泄气?
这方面她倒是没有特意研究过。
要不要想办法研究研究看看?
楚寒霄竭力控制,可再强大的抑制,也控制不了身体天然的反应。
怀里的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爱着的。
如今她就娇娇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放松和信任。
一双琉璃眸清澈水润,望过来,像是能把他的魂儿一并都吸走。
别说他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得瞬间破了戒。
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楚寒霄身形越发的紧绷。
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云澜察觉到异常。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锐影的声音。
“王爷、王妃,薛玉京发病了,一直口吐鲜血,曲太医请王妃过去瞧一瞧。”
听到这里,慕云澜连忙起身。
“我现在就去,你去西院拿我的药箱。”
“是。”
慕云澜走后,楚寒霄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挺直的脊背才微微放松了些。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心头仍旧是一片滚烫。
看来得加快一些速度了,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了错。
慕云澜来到曲太医的院子。
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木乃伊……不是,薛玉京。
曲太医在一旁努力的想把人摁住,可薛玉京蹦达的实在太欢快了,连带着曲太医都跟着在一旁哆嗦。
看到了慕云澜,曲太医就像是找到了救星。
“王妃,您快帮薛玉京瞧瞧,他是不是被我试药试出问题来了?
我明明给他吃的都是补药,应该没有太大的坏处才是。
可是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嘴里吐血。”
慕云澜瞧着薛玉京明亮的眼睛,倒不觉得他有什么大问题,拿出一根银针动作利落地将人给扎趴下了。
“曲太医,你给他诊脉了吗?”
“诊过了,脉象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他就是吐血。”
曲太医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慕云澜再次诊脉,发现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除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