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看到他慌张了。
头上的汗水也不知是刚才跑的还是看到瞎眼老太太吓的。
沉默了一会儿,李想压着声音带着恐惧说道。
“老王家丢的那些鸡真的是瞎眼老太太吃的?可是昨天咱们去看他的时候,她不是还在床上躺着吗?”
李想的声音哆嗦,天色虽然已经暗下来了,但空气中依旧充斥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桀桀,你们还是跟上来了。”
瞎眼老太太以极为扭曲的姿势朝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嘴角挂着渗人的笑容。
原本她左眼就是瞎的,现在右边的眼珠不知道是不是被山里的野兽给掏了,连着血管搭拉在外头。
他朝着我们走过来我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突然觉得心慌的厉害。
瞎眼老太太问道。
“这王家欠下来的债,如今该如何还。”
“我积攒了几十年的道行,好不容易才投胎,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瞧瞧这人间模样,就被他们残忍虐杀。我好恨我好恨啊。”
只听见瞎眼老太太的身体里传来了一个zhi嫩的声音。
李想此时已经吓得哆嗦了,整个人都躲在了我身后。
那东西被埋在地下这几年被人施了术法。
集聚天地阴气,汇聚成煞,凝结成型。
故而超然物外,能逃过泰山府君石,假以时日,毕竟成一方祸害。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瞎眼老太太前半辈子日子过得孤苦。你又何必拿着他的肉身玩笑,你若是真有什么仇怨,尽管冲着我来就是了。”
那声音忽而清冷哀怨。
哭哭啼啼如怨如慕。
“那他们要了我的命,我要了他们的命有什么不对?”
这东西虽然已经成了气候,但智慧还是如三岁孩童一般,口口声声都在埋怨着父母的生杀之仇。
我长叹了一口气,试图说服他。
可谁知此时,在山下与我们走失的王建军,跌跌撞撞的从一堆荆棘之中冲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尾巴粘着新鲜泥土的铁锹。
眼睛发红,牙呲欲裂。
“就是你这个孽障,就是你这个孽障害死了你弟弟。老子今天让你偿命!”
我气急上去拉住王建军。
一脚踹在他腰上,顺手将他手中的铁锹夺走。
“你疯了不成不是让你们在山下等着我吗?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丧良心的话来?”
事已至此,当初所发生的事我也能够了解个大概。
王建军跟他那老娘为了能够顺利的生下儿子,听信了村子里头的传闻,又相信了那个游士的话,将活婴放进特制的蛇坛。
饿了七日的毒蛇,见到鲜嫩的猎物,一拥而上。
从婴儿的五官,身下钻了进去,婴儿还在活着的时候,内脏就已经被毒蛇啃食。
我想着都觉得造孽,更何况还专门用阵法zhen压,婴灵不得投胎,每日都在循环着死亡前的非人折磨。
长此以往。
婴灵身上的怨气只会越来越重。
它最惦记的就是父母的爱,本来我是打算以姚玉玲的母爱来感化它。
王建军这个白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坏了我的事。
“杀了它,只要杀了它,我们家日子就能好过了。你倒是说的对,你就是个祸害。”
王建军杀疯了眼,一双眼睛红的滴血。
那婴灵像是收了巨大刺激一般,瞬间爆起,周围无端起了一阵风,风卷起落叶,地上的沙尘被带起。
瞬间就眯了眼。
这里是它的道场,是它的地盘,它越是愤怒,怨气就会越重,再这么下去,我们就不好脱身了。
当务之急,是让它消消怒气。
我一记手刀直接敲在了王建军的后脑勺,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都跟他说了多少遍了,孩子死的惨,最受不得刺激。
再说,这东西眼看着就到了气候了。
差的就是最后一滴血脉至亲的心尖血,不然它也不会得那么大的力气,把我们都折腾到这里来了。
王建军晕倒后,我一把将李想给扯了过来,这家伙的命硬,里面的东西不一定能伤害的到他。
我将王建军甩到他怀里,又咬破指尖,在他手心画上破煞符。
“快点,带着他下山,这东西的道行快成了,第一个要吃的就是它亲爹。你把人带走,权当给我拖延时间了。”
这风大的离谱,一张嘴,我就吃了一嘴巴的土。
“黄仙助我!”
黄仙最擅迷惑,也最擅破阵,让它带着人离开。
我才好会会这东西。
一阵旋风而过黄仙带着王建军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