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绑好鞋带,准备打开门去上学,猝不及防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今天还是去饭堂吃早餐吗?”贺靳砚上半身倚在墙上,双臂交叉抱于胸前,额间的发丝未经过梳理垂落下来,深邃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眼前的少年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他似乎这些天睡得不太好,眼底染上淡淡的青黑,以往健康的唇色有些泛白。
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这让贺靳砚内心隐隐有些不快。
贺屿不知这个男人看他了他多久,他从鼻尖“嗯”出一个字。
“哥,我先去上学了。”贺屿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闪。
“抑制贴,没贴好。”贺靳砚瞧见贺屿腺体贴的抑制贴有一边翘起来了,伸手想把它抚平,就被贺屿猛地一下子拉开他的距离。
贺屿手忙脚乱地把抑制贴按平,声音磕绊道:“贴,贴好了。”
贺靳砚还没说什么,贺屿早就背上书包坐电梯仓促离开了。
贺靳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住,下颚线莫名其妙地绷得很紧,从贺屿坐上电梯离开前后间隔那几分钟,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
还是贺屿房内的闹铃声响起来,他才有所动静。
贺靳砚走进贺屿房间,把床上那些凌乱的被子慢条斯理地叠整齐。
床上的小鲨鱼不经意之间在叠被子的过程中掉在地板上,贺靳砚刚把它拿起来,便注意到垃圾桶里比昨晚多了三分之二的纸巾团。
贺靳砚眼眸一沉,转而视线看向墙角的那个方向。
紧接着,他随手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今天可以上门来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