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辰看向姜九笙夹过来的鱼肉,冰冷的眼神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瞬间。
整个院子里的人就走的干干净净。
风影临走时,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又躲过一劫。
感念夫人大恩。
等到院子里再无旁人的气息时。
宴九辰才看向姜九笙。
神色更加哀怨。
“是鱼好吃?还是是李少主亲自钓的才好吃?”
姜九笙哼哼闷笑了两声。
她虽然贪吃,但也不至于非要吃这芙蓉烧鱼。
要不是他一上来就散发冷气,她早就让那小厮端回去了。
但是谁让这人半点吃不得亏。
嘴上的亏也要补回来。
不仅将那小厮训斥了一顿,又讽刺了李少主一番。
还给了银子。
那既然是自己用银子买的。
不吃岂不是浪费。
在她眼中,谁钓的又有何分别?
看到堂堂冷面阎罗难得露出这种幼稚模样,姜九笙故意想逗逗他。
“那李少主的才名冠绝天下,他却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我自然也是感动的。”
“而且还特意派人送来宴府,这鱼我可是听说流程极其繁琐,自然是极好吃的。”
姜九笙一边说,一边瞧着宴九辰的反应。
宴九辰周身的冷气更重了。
咬牙思索了一番,循循善诱的道。
“有没有可能李少主经常为旁人洗手作羹汤,才能做的这样色香味俱全?可见圣人说的没错,男子多风流,李少主这样的人一定更是风流。”
李承隐要是知道,宴九辰已经学会了用夸的方式来杀人。
不知道他有何感想。
姜九笙眼里狐狸般的笑意溢出,让宴九辰瞬间觉得自己被骗了。
忍不住去挠姜九笙痒痒肉。
姜九笙笑窝在宴九辰的怀中。
娇声求饶。
“我说错了,说错了,是宴大人这一万两银子买的菜好吃才是。”
宴九辰嘴角微微翘起。
将鱼的骨头剔除。
放在姜九笙的碗中。
动作不停。
内心却在思索,不就是烧鱼吗?那后院的池塘就再养点鱼,回头我自己学了,做个夫人吃就是。
这个李承隐,不早日送他出京,岂不是要日日不得安枕。
此时的府外。
侍卫们将李府送鱼的小厮扔出府外。
“赶紧走。”
被叉出去的李府小厮。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扭头看了一眼。
果真叫爷猜对了。
宴世子,只听了前一句就发了火。
回到李府。
小厮直奔紫竹院。
将前前后后的情形禀告给李承隐。
李承隐嘴角抽了抽。
宴世子果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啊。
他讥讽他对姜姑娘不上心。
他便反讥讽自己是个厨子。
“姜姑娘对芙蓉鱼可有什么反应?”
“奴才瞧着,姜姑娘眼中还是有喜意的。”
李承隐暗暗挑眉。
心中琢磨着定要趁着将宴九辰逼出京城之前,让他内心不平才行。
当事人两方心里暗自较着劲。
流言却在京城悄悄兴起。
李府送菜到宴府。
这一幕自然有人瞧见。
京城各大说书先生,最缺的可不就是当下时兴的话题吗?
这不就是打瞌睡了送枕头?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
京城中各大酒楼的说书内容都变成了冷面阎罗和新科状元共争一个女子的风流趣事。
这个故事还是很有探讨性的。
毕竟,初时李承隐上京第一件事,就是到姜家退婚。
让所有人都觉得李家公子不喜欢姜九笙。
唾沫星子都差点要淹死了人家。
那个时候酒楼里不知道多少平头百姓做着春秋大梦,开的玩笑都是,什么时候去姜家提亲这样的额玩笑话。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
姜家的姑娘都没有人敢出门。
一出门就会遇到不少这样骚然的论调。
后来谁都没有想到。
一夜之间。
姜家姑娘被圣上赐婚给了悬官司的宴大人。
那人号称冷面阎罗,一时之间,不知道宴大人的态度,京城中的流言才短暂的平息了一会儿。
后来见宴大人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