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宴长庚斜靠在轮椅上又猛咳了几声,似乎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然后朝着身后的人伸出了手。
身后的随从皱了皱眉。
走上前来。
“少爷,你的手帕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长扫了一眼这边。
看到宴长庚空空如也的手。
眉头微微一皱。
“刚才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不过是一块破手帕,你怀里不是带着很多吗?”
那随从看了一眼侍卫长,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才从怀里拿出帕子放在宴长庚的手上。
侍卫长的怀疑这一刻也消失了个干净。
手帕都是自己的人制作的,而且宴长庚身上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丢了块帕子,也传递不出什么信息。
想来应该真的是因为不小心丢了吧。
宴长庚接过手帕,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人。
另外一边的竹屋里。
“你说你的办法可行吗?”
一个面容清丽的妇人。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坐在一旁竹凳上的人,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
“你要相信两个孩子。”
她恼恨的暼了宴洛天一眼。
“都怪你,自己被抓来了不说,还让人把我也弄来,这么多年,可怜了九宸那孩子,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是何模样了。”
“是是是,都怪我,都是为夫的错。”
宴洛天知道这是自己夫人心里懊恼了。
他也懊恼的。
要不是当年他为了救大哥也不会中了毒,导致这批人拿捏了他,也不会走到今天如此艰难的局面。
当年先太子之死,确实另有原因,先太子麾下出了叛徒,勾结了西京,想要借着先太子的事一举攻入南国。
被先太子发现,先太子为了保护南国,这才不得不灭了自己的身份,等他到的时候,先太子已经是病危之际。
先太子的玄甲军以为真的是陛下的旨意,连带着将他也拿住了,玄甲军只忠于先太子,先太子是喝陛下的毒药走的。
无论他说破了天,他们都不相信。
后来西京的人趁着战乱对他下了毒手。
玄甲军为了让他走的安心,便想让他夫人送他一程。
就将人从京城掳了来,但是中间发生了点意外,导致她回不去了。
后来先太子麾下的跟随者,说找到了先太子的骨血,又说动了玄甲军,他们要为先太子报仇,颠覆了南国。
而他就被看管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也是这个契机,让他的毒被人解了。
这之后有了长庚,因为长庚出生后身体就不好。
夫人放心不下长庚,也就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继续在这里,查询背后的主谋,以及这些人在朝中的分布。
这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年。
要不是前些日子。
关于九宸赐婚的消息传到黄沙道。
他们都不知道九宸要成婚了。
他们人不在,礼总是要到的。
况且九宸找了他们这多年,也时候给他知道了,忍了这么多年,就怕他知道了会冲动,现在瞧着,他稳定了不少。
如今有了牵挂,自然不会冲动行事。
如今的黄沙道,是只有西京还是还有其他的人,他都搞不清楚了。
不能贸然行事。
蠢太子,上次还想找人来招安玄甲军,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就不怕把南国给一锅端了?
也不知道他那五哥是怎么教导的儿子,就这样的还当什么太子。
不如趁早让贤算了。
害的九宸那小子在后面擦屁股。
要不是他们动手的快,九宸的人手要折了个干净。
真是,蠢到家了。
“夫人你别转了,再转也见不到人,你今儿要不别出去了,不然那些人指不定就要看出来了。”
“哎……”
“爷,少爷他们回来了。”
宴洛天朝着林蔓媱看了一眼。
两人将脸上的神色一收,煮茶的煮茶,看书的看书。
等随从推着宴长庚进来时,正是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侍卫跟着宴云霄寒暄了两句。
这才带人离去守在了院外。
整个竹屋都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中,除了这一间。
还是当初宴洛天为了自己的性福力争来的。
“这会儿,想来大哥已经找到地方了。”
宴长庚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只是可惜,他一直没有见过。
他会猜到自己有个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