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紧随而来,落座之后,看了萧子鱼一眼,想和她解释什么,可是看着在场这么多人,他又拉不下脸,想着等回府之后再说,他知道萧子鱼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并不会让他在宫宴上难堪。
可他却忽略了今天在御花园,他挺身而出,下意识护着兰溪若的时候,萧子鱼就已经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御花园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宫宴的时候太后竟然早早就到了,而且还命人将兰溪若的位置摆放的很靠后。
大家虽然在御花园看了萧子鱼的笑话,可现在有太后在,而且摆明了是要给萧子鱼撑腰,大家也就不敢拿萧子鱼做文章,就连一向最喜欢挑事的南宫柔,今天也被她母妃死死拉着,不让她去触霉头。
“澈哥哥,我没有马车,你能送我回府吗?”宴会散席,大家相继离开,萧子鱼和南宫澈就如同那些貌合神离一般的夫妻,一前一后往宫外停靠马车的地方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兰溪若又凑上来了。
萧子鱼脚步一顿,遂即停下,她想再给南宫澈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他还是……那么他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可南宫澈的选择,似乎从来都是委屈她,这不她就这么看向南宫澈对着兰溪若点头,然后吩咐道:“冯阳送王妃回府。”
萧子鱼站在原地,看着南宫澈带着兰溪若上了他的马车离开,眼里最后一点亮光也灭了。
“王妃请!”冯阳对着萧子鱼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有马车。”萧子鱼收起自己失望的眼神上了马车。
眼泪再次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娘娘,别哭,对……身子不好。”念琴担忧的急忙为她拭泪。
萧子鱼忽然就笑了,失望攒够了,她也该离开了,对于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你即便是死,只怕于他而言不过是拿根绳子荡秋千,人家怕是不会为你伤心的掉下哪怕一滴眼泪,何必呢!
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他每晚的索取,令她以为她在他的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不然怎会那般热烈?
可现在,似乎南宫柔的嘲笑声还在她的耳边环绕,告诉她,她不过就是南宫澈的一个暖床丫鬟。
她以为皇上下旨赐婚,他们之间被捆绑在一起,只要她用心,即便是块石头,也能被她捂热,可原来她不过就是皇上赐给他的一个物件儿,一个兰溪若不在之时,排解他夜晚寂寞的物件儿!
如今正主回来了,她这个物件儿可以丢弃了。
“嘶”
“娘娘你怎么了?”念琴看见萧子鱼捂着小腹,额头冒冷汗,吓了一大跳。
萧子鱼伸手抓紧念琴的手说道:“别怕,让车夫去找刘大夫。”
“快,快去刘家医馆。”念琴掀开车帘子对外吩咐。
“王妃这是情绪大起大落,忧思成疾,娘娘若是想保住腹中胎儿,还需想开些,郁郁寡欢不仅伤身还伤孩子。”刘大夫以前是萧家的府医,因着萧家破败了,萧老太君便给他结了工钱,遣他离府的。
但是刘大夫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以前在萧家从不曾受到半点苛待,如今萧家落魄了,他仗着医术还能安稳度日,时常接济萧家。
萧老太君和萧子鱼都将这些看在眼里,萧子鱼一直记着刘大夫的大恩,想着日后有能力了便回报一二,可现在看来,似乎一直都是他们家在麻烦刘大夫。
刘大夫见她依旧郁郁寡欢便言道:“王妃,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皆是小事,不必耿耿于怀,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若我们实在无能为力,那就顺其自然。”
“虽然这做法有些懦夫行径,可你相信老夫,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终将化成一缕尘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萧子鱼道谢离开。
回府之后,发现南宫澈竟然在她院子里。
“臣妾见过王爷。”萧子鱼肃着脸,依旧端庄,可眼神里多了诸多淡漠疏离,她看向南宫澈的眼神,不再如昔日那般专注多情。
“怎么才回?”南宫澈难得的关心起萧子鱼。
萧子鱼却只觉讽刺。
这是将兰溪若安顿好了才想起回府来了。
“闹市之中车马多,马车走的慢了些。”萧子鱼站在原地恭顺的回答。
“子鱼,今日之事……”
“王爷不必多言,妾身明白,无论如何,凡事应当以大局为重,王爷今日处事没错,是臣妾鲁莽了。”
“你知道便好。”
呵,知道便好!
“王爷,臣妾有件事想与王爷说。”
“什么事?”南宫澈看着萧子鱼,那双桃花眼依旧多情。
“进屋去说吧!”有些事情,不适合在院子里讲。
这一次萧子鱼竟然越礼的径自走到了南宫澈的前面。
南宫澈瞥了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