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见此,老和尚眉头紧锁,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此刻他在替主持担忧。
从他的所见所闻,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使用这功德之力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不小。
而主持看样子是打算耗尽功德修补中原气运了,他心里担忧的是这得需要多少功德之力啊,主持的功德经得起这样消耗吗?最重要的是这代价又是什么,他无法也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他那佝偻的腰仿佛背负千斤之担,佝偻驼背的更厉害了。
“喂,老和尚,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快跟我们说说!”
“大和尚他...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青急忙追问着,看到老和尚忽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心里也是忐忑至极,极为不安。
老和尚点了点头:“那是功德之力,主持正在消耗自身的功德修复气运!”
“功德之力?消耗功德?那大和尚不会有危险吧?”
小青满脸担忧道,听到这话,其他僧人也是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同样露出担忧之色。
“阿弥陀佛!功德之力自然消耗的是自身功德!”
老和尚又解释道,当然还有后半句话:还需要付出代价!他没说出来。
听到这话,小青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在她看来如果只是消耗功德的话那还行。
其他僧人也同样是松了口气。
这时,老和尚又看了一眼方丈室的位置,这一次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专注,他的嘴角动了动心中默念了一句,随后下定了决心。
“阿弥陀佛!”
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而后他取下了佩戴在胸前的那串古黑色的佛珠,走到了恒远身边,然后亲自把他戴在了恒远的脖子上。
“这串佛珠是老僧自入金山寺以来一直佩戴着,从未离身,伴随老僧已有七十载,如今赠予你,阿弥陀佛!”
老僧认真道,恒远一惊,不明就里的他连连摇头:“这..圆明师叔!弟子受之有愧啊,还请师叔收回!”
说这话的时候恒远急忙就要取下佛珠,老和尚阻止了他。
恒远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和尚转身离开了,似乎是前往大殿的方向。
老和尚的法号叫圆明,庙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这法号不是在金山寺取的,而是在别的寺庙。
说起来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也可谓是多苦多难了,小的时候因为家境太穷,很小的时候他便在当地一座有名的寺庙出了家,在寺庙做些杂役。
后来发生了变故寺庙被封了,他又辗转去了外地的寺庙,依旧是一名杂役僧人,只不过没几年当地发生了叛乱,寺庙被迫关闭所有的僧人全部逃难去了,一路艰苦逃难,因为极度饥寒交加,他倒在了金山山脚下,是当时的主持空明大师救了他,并且让他留在了金山寺一直到今天。
他的这一生中一共经历过三座寺庙五位主持,其中他最感激的是空明大师,而打心里最深处最敬佩最敬重的是现任主持法海。
不是因为主持法力最为高强,而是在他看来主持恩怨分明,行事向来极为有准则,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主持有一颗真正的菩萨之心!
来到大殿,老僧对着大殿的佛像跪了下来,虔诚的行了行礼。
“阿弥陀佛,弟子圆明诚心向菩萨祷告,虽然老僧功德有限能力有限,还请菩萨发发慈悲让老僧为主持分一分忧解一分难,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萤火之光,老僧愿意为此承担一切代价后果!”
祷告结束,老僧闭眼打坐了起来,嘴里念着佛经,一心一意想用自己也许在主持看来微不足道的功德,替主持分一点忧!
不久,大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恒远和尚。
他看到老和尚这副样子之后,欲言又止。
最后他想了想,与老和尚一样打坐了起来。
“佛祖在上,还请也让弟子恒远替主持分一丝忧,也许我的功德很少,但恒远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很快外面又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是其他的僧人和小青赶了过来。
看到老和尚和恒远他们,这些僧人们也是在大殿原地闭眼打坐了起来。
他们也不傻,看到圆明师叔那样,也能猜到一些什么,消耗功德必然还有其他的代价,不然,圆明师叔也不会这样。
此刻他们与圆明一样,也想替主持分担功德之力哪怕只有一丝,也不管什么代价。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主持是他们金山寺的主持,他们是金山寺的僧人,如此而已!
所有的僧人们全部打坐入定了下来,外面只剩下小青孤零零的一人。
“喂,我不会念经啊,你们谁教教我啊!”
小青走进了大殿她也想向这些僧人那样,然而她却不会念经。
平时她一听到这些僧人们念经瞌睡就上来了,更不用说去背这些经文了,此刻她忽地十分后悔了起来,切实体会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那种感觉。
然而大殿的每一个僧人一脸专注,心无旁骛。
小青又怕打扰到了他们,又急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最后她想了想也是闭眼打坐了起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