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真找到了东西。
“城隍令箭!”
“怎么可能?”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两枚令箭拿了出来,正色道:“我这才是令箭啊。”
红拂惊愕道:“罗天,你怎么会有城隍令箭?”
“这个说来话长了,以后我慢慢和你们说!”我对比着两种令箭道:“这明显不一样啊。我的这令箭,黑色的,上有饕餮纹,还有符号和字迹,而且,形状也别致,像是一个小盾牌。而你们手里的这些,五花八门,做工也轻佻了些吧。”
红拂道:“你的令箭,是恒令,所谓恒令,就是持久有效的意思,有这令箭,任何时候都可以用,可以反复利用,一般只有几枚,全在城隍手中。而我们手中的令箭,叫暂令,也叫闪令,都是临时使用的令箭,一次作废。比如,在燕城殁了的阴魂,必须前往镐城的时候,就需要有役差,持这种暂令押送前往。当然,这种情况很少,阴魂收容的规则就是,人在哪里是,由哪里的城隍渡。但总归城隍和城隍之间是有交流的,而他们又不能离开自己的城市,所以,这种暂令就用于押送一些人、信件、物品之类的东西。”
原来如此。
“那你们认识这些令箭是都来自哪里的嘛?”
红拂道:“简单看了看,比较分散,其中海城、江城、锦城都有,但有一半竟然是来自榕城。”
“榕城……”我深感意外。
榕城离镐城远隔岂止千里啊,两次城隍能有什么交集?
再说了,和燕城、海城、江城这些巨无霸的大城市相比,榕城并不算的上是什么著名城市,为什么来自那里的令箭最多?
“虽然这只是遗漏在这里的令箭,但足以说明,以上这些城市,尤其是这个榕城,和镐城这群乌合之众,一定关系密切!”虬髯看了看四周道:“行了,也算是有点收获,这些东西我们先收着,估计这里也没有什么了,咱们走吧。”
我们三个转身往外走,刚要进入中殿,忽然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闪了进来。
红拂和虬髯机警地将我拉到了一边。
这时候能来这外府的,皆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清风浮动,我们躲在墙后,能感觉到这个影子在一点点朝我们的方向靠近。
红拂和虬髯下意识手握冥刀,眼神都变得凶悍起来。
可我怎么觉得,来人气场很弱,一点不像是役差之类的老鬼呢?
“什么人!”终于,虬髯沧锒一声拔出冥刀,先发制人跳了出去。
红拂紧随其后,冥刀半拔,但手上已经聚集了一抹煞气,也随时都能发动攻击。
我赶紧喊道:“小心,看清楚了,别伤人。”
果然,根本没有打斗,对方只是惊叫一声。
我闪身出来一瞧,吓得已经浑身哆嗦愣在那的,竟然是张子鎙。
“别……别动手!”我赶紧叫停了红拂和虬髯:“这人我认识。”
张子鎙缩在地上,浑身颤抖,小心翼翼抬起头,一看见我,顿时又惊又喜:“罗大哥,你没死……”
红拂瘪瘪嘴,皱眉道:“罗天,你还真是好人缘,哪里都有你粉丝。这又是谁啊!”
我将张子鎙拉起来,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们都说你死了!”张子鎙哽咽道:“我也没处去寻你,只知道你来过这里,就奓着胆子想着进来看看。”
我无奈道:“傻小子,你听谁说的,我死了?”
“他们都在说,一个姓罗的,刺杀了城隍,被杀了,我一想,只能是你啊……”张子鎙小声道:“我不知道自己能给你干点啥,只知道,你是活人,应该有肉身啊,就想着进来看看,要是有你的尸体,想办法给你安葬了。”
这孩子还真是天真。
虽然话里话外都有些憨憨的,可这股子“真”劲儿,又让人感动。
“行了,别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拉着张子鎙,一边走,一边道:“到底是什么人说我死了?”
“很多人,但最开始说你死的人,就是城隍庙的役差。他们还在十字路口,警告过往的阴魂,说你……你就是十恶不赦,所以才死无葬身之地,这段时间,镐城多事,若是有人来询问一些陈年谷子万年糠的破事,谁敢胡说八道,那就和你一个下场!”
“听见了吗两位!”我朝红拂和虬髯道:“当们把我当成了案例,来吓唬这些不平则鸣的游魂啊。而且,他们甚至都开始防止有人来镐城调查了。”
红拂叹息道:“可惜,我们现在也成了追缉的对象,倘若是以前,我们完全可以把现在的情况汇报上去。”
我一笑道:“你们两个也够天真的。既然十三狱典都能是和他们一伙的,你就能保证,你们的顶头上司,不也是?”
虬髯道:“那倒也是。镐城发生这么多事,没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