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老吕终于醒了。
众人围上去,吕卿侯环视我们一周,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死?那糟了……
“这叫什么话。”大头道:“难道你死了才高兴?”
奴柘也道:“就是啊,我们在这眼巴巴等半天,我都开始琢磨了,你这还绝着后呢,没人扛幡儿啊,实在不行,我给你扛幡儿,给你磕孝子头。结果你醒了,你还不愿意了……要不你现在咬舌自尽,我高低喊你一声爹。”
“你这小东西的嘴叭叭叭,叫的我头疼,我要是有一天真死了,你也别给我守灵,我怕你半夜给我絮叨诈尸了!”老吕伸手就朝身上摸索,似乎在找东西。
“找什么啊?你做手术,身上除了几根毛,啥都没有了,要什么,我给你!”
“不会是那三本书吧?扔了,你都这么有魅力了,不用在学习《如何获得中年女性的信任》了。”
老吕尴尬一笑道:“那是打发时间的……快,给我手机。”
我们都很奇怪,所有人都在床前呢,他打电话给谁?
大头道:“大难不死,第一时间想着谁?喂喂,老哥,你不会在某个地方还真有个喜欢的女人吧。上次你说那个‘花开富贵’到底见过面没有?”
“别扯淡,正事!”
老吕把电话播出去,我看屏幕上显示的是苏省的号码,难道说他是在联系喻先生?
电话足足响了六十秒,也没有人接通。
老吕不由自主咽了咽喉咙,喃喃道:“怎么不接电话呢?不会真有事吧……”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再说什么啊!”
吕卿侯道:“按理说,这卦是喻先生开的,你没事,我受伤没死,会不会喻先生也受到牵连啊。自古:以卦人之身,窥视天机,破卦之人,必遭天谴。咱们俩都没事,我怕喻先生有事……”
我沉思片刻道:“实话告诉你哈,你想开点,你的胳膊……可能会落下残疾。”
“是吗?”老吕眼中放光道:“那就太好了,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短命缺钱没权,应了一个残字也算是遭报应了,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好,好,好啊!”
头一次见都伤成这样的了,还在这喊“好”的。
若是别人看见,肯定认为这人多少也有点精神障碍。
“行了,你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明晚上还得去见向昆仑,我们得早点到镐城做准备。凌云和季岚我带走,大头和白薇留下照顾你。”
老吕马上道:“等一下,有几句话我提醒你一下。第一,韩冰和向昆仑,明显韩冰是操控者,你万事得先考虑的是韩冰要做什么,而不是向昆仑。第二,以我的猜测,向昆仑让你带他找午夜的城隍庙很可能是个幌子,真正的重点在去那什么观星洞。最后就是,和敌人合作,你永远不能把后背交给他,说不准,他就背刺你一刀。再说,韩冰是和咱们合作,还是和对手合作都未必呢。我还是觉得,闻过可能没死透……”
“牛逼!难怪老罗一直说你是狗头军师!”大头叫道:“你简直就是老罗肚子里的……肚子里的双歧杆菌。竟然和罗老板的分析一模一样。”
“不是蛔虫吗?”奴柘凑热闹道。
“什么蛔虫!蛔虫是害虫,吕大师能是害虫吗?双歧杆菌是控制窜稀和便秘的,以后罗老板一撅屁股拉什么屎,只有老吕知道……”
尼玛,挺好的话,说的我怎么这么恶心。
见老吕清醒了,我也就动身了。
因为还要送杨叔父子,再加上我和凌云、季岚,车里也就没有多余的地方。身体有恙的青黛、冉秋霜就都留了下来,我只额外把奴柘带上了。
大头羡慕地朝奴柘道:“我不会拳脚,你也不比我强多少,每次老罗都带上你,这奶爸做的跟亲爹没啥区别了。”
老吕笑道:“奴柘对于罗天,那就是一卷卫生纸,有事没事,带在身上总是没错的……”
“为什么是卫生纸啊?”奴柘不满道。
“因为别看卫生纸不起眼,但罗天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肚子不舒服,什么时候拉稀,带上奴柘,就是关键时刻替自己擦屁股的……哈哈!”
“你才擦屁股的呢!”奴柘气呼呼骂道:“吕大师,你这张嘴也早晚得受到天谴。”
这群人,一开玩笑就是屎尿屁,也该被“反三俗”一把。
出来临上车的时候,青黛递给我两个药包。
“罗大哥,这红色小口袋里的,是毒药,已经碾磨成粉,关键时刻只要洒在对方身上,就能让其在几分钟之内中毒,巨痒不止。虽不会要命,但能让其在一个时辰之内都痛不欲生。绿口袋里的是虫药,不是杀虫的,是召唤毒虫的,里面有一枚驭虫的毒王符,用的时候,要把符咬在牙间,那虫子就会受你控制攻击人了。”
“好,这可是好东西啊!”我欣然接了过来。
青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