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师父有妻子,有儿子,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吕卿侯惊诧道:“看来你这个徒弟,在他那也没想象中那么亲近啊。”
白薇摇摇头道:“我从没听师父说起过他曾有过家室,而且,我在他的朋友乃至我父亲他们的口中,也从没听谁说起过,他曾成家,还有孩子啊。”
“看来,老岳头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我苦笑道:“这工作做的,赶上刘天王了。不过,人家天王是为了家人隐私,免得被打扰,你师父这是为了啥?就为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白薇道:“也许,师父的眼里,我们这些人真的没那么重要。”
“怎么可能?”我正色道:“你想想,你师父为什么会突然给你这里的地址?每个人都有秘密,可愿意给你分享秘密的人,那一定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那师父以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他既然要隐藏这段往事,那肯定其中就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啊!”我打量着四周继续道:“现在,他愿意和你分享,那就说明,他觉得,需要你来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亦或者,他觉得你长大了,可以知道一些秘密了!”
吕卿侯道:“对了,白小姐,你先前说,你感觉你师父要出事?不会就因为这些吧。恰恰是看见了这些,也许他是去找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呢?”
“你们跟我来!”
白薇引着我们进了东边的小屋。
这屋子是卧室,也是书房。
书桌下面,有几个破纸盒子,一重重打开,里面竟然是个小小的老式儿保险柜。
白薇把保险柜放在桌子上,输入了一串号码,柜子便自己弹开了。
“这柜子是我师父的,以前他就告诉过我密码!你们看……”
柜子打开,里面有两棵用红纸包裹着的人参。从那参的芦头看,这是真正的百年野山参。
除此之外,还有几张卡,几枚形状各异的精致玉品。
这几样东西,我有两样看见过,那都是岳稚川随手所带之物,用他的话说,是当年丘山阁被他败光之后仅剩之物。
毫无疑问,包厢柜里的这些东西,乃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另外,在柜子的底部,还有一张按了手印,签了名字的手写纸,上面简单到只有一行字:我岳稚川将此柜中之物,全部留给徒弟白薇。
我去,这是遗嘱啊!
白薇已经紧张到两眼含泪了,吕卿侯却还开玩笑道:“白小姐,这纸不会是你伪造的吧,有这一张纸,满屋子的东西可都是你的啦!哈哈。”
“吕大师……”白薇无奈地都要哭了。
“别急,事情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坏!”我正色道:“从那天咱们和他老人家见面的神态看,他确实心中有事,但应该还在他掌控下。再说了,老爷子是知道我的,他要真有过不去的坎,肯定就和我说了。也许,他现在处在的环境,由不得她接打电话。也可能,他现在正在为某件事潜伏奔波。”
吕卿侯道:“我觉得,问题应该在他新找的那个女友的身上。问过了吗?这人住在哪?”
白薇道:“我问过我父亲和师父的朋友了,据说这个叫乐子怡的女人不是姑苏人,她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她住在金鸡湖那一带,但具体是哪儿,谁也不清楚。”
我沉思片刻道:“我倒是觉得,这只是一个方向,还可以从他的老婆孩子入手。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岳老爷子明明是独子,为啥却自称岳三儿啊!”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师父说,他家里其实有两个姐姐,但是他十几岁之后,那两个姐姐就不在家里住了。他父母说,那两个姐姐去国外了,但又没告诉他,具体去了哪。好像他父母不愿意提起来,也从此没了来往。”
“神神秘秘的!这岳家到底过去是什么样的一户人家啊!”我叹口气道:“这样,咱们一边调查这个乐子怡,一边也查沐卉。”
白薇满脸担忧地朝我道:“这两个人,不管哪个调查起来,可能都需要时间,可我……可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师父是否安全,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遭难了。”
也是,按照时间算,老岳头已经神秘消失足足四十八个小时了。
我沉思片刻道:“既然这样,我去一个地方问问吧。”
“哪?派·出所?”老吕道:“按时间算,倒是够报案了……”
“城隍庙!”我大声道:“别处的城隍庙犯憷,姑苏的城隍庙我可不犯怵。再说了,我还正想着有些事找他问问呢。”
白薇道:“也好,这样吧,马上也天黑了,咱们先去吃口饭,然后我去金鸡湖那边打听那女人的下落,你们两个去城隍庙。一有消息,咱们随时通话。”
也只能这样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媳妇的师父,那就堪比我老丈人,更何况,老岳头对我确实不薄呢,说真的,比白启元靠谱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