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猎,小天还没吃东西,獐子,那獐子哪去了?”
我就说,我多余回头看这一眼。
如果不看这一眼,他坠崖也就坠下去了。可我既然回头了,看着老东西奔着峭壁去了,就遏制不住地想把他拉回来。
可刚把他拉回来,他却一把把我抱住了,嘴里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咽咽道:“小天,你是小天吗?我养了你十年,你怎么就跑了呢?别跑了,别跑了,我给你做吃的……”
郁庭礼蹲下身,抓起雪和树皮就往嘴里塞。
“你等等哈,我吃,吃……我吃饱了就给你打猎去。”
白薇正色道:“天哥,他这是癔症,要不,我给他扎一针吧。若是不好,也就随他去了,万一能好,你心里也就不用挂牵了……”
白薇不是爱心泛滥,她是见郁庭礼这样,怕我们走了之后,我心里难安。
“郁庭礼啊郁庭礼,你烧高香吧,能让我媳妇给你治病!”我气咻咻道:“纵观这么多年你的斑斑劣迹,你哪里配啊!”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没阻止白薇。
我可以看着郁庭礼去死,但看着他喊着我名字去死,确实让我没法狠下心来。
白薇示意我将郁庭礼抱住,出其不意,连续在太冲、神庭、内关、百会等穴位用闪针治疗了一番,几道穴位扎完,郁庭礼安静了下来,两眼轻轻闭上,像是困倦了一般。
“好了,我也算是尽力了,看一个时辰之后他的运气吧!咱们走吧。”白薇收起银针道:“这回他不管生老病死,你也不用有任何内疚的情绪了。纵然他是个大恶棍,可他总算是把你带到了成年,于他无愧了。”
我将郁庭礼放在草丛中,淡淡道:“郁庭礼,我仁至义尽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