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城城隍庙没有驻锡道长,作为个旅游景点,只有卖票的工作人员。
眼见着神像倒了,两个工作人员赶紧跑了进来。
“对不起各位游客,咱们镐城城隍庙的建筑和神像,都是明末清初建造的,都是重点文物,所以,可能是因为陈列时间久了,才出现这种情况,抱歉,抱歉,一会你们出去之后,会把你们的门票退给你们!”
千年古都就是不一样,服务态度还是不错了。
他们一边道歉,一边联系文物保护人员,开始七手八脚收拾残损的塑像。
当然,我们也被“请”了出来。
我回头看了看奴柘的叶子,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这可是跑来给奴柘祈福来的,结果如何先不说,倒是把神像“难倒”了一个。
虽然这不是主神,但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陆拂石见我心事重重,便道:“祈福这种事,本来就是图个心安,甭多想。还有,你这次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有吗?”
“当然有啊!”陆拂石道:“你第一次来镐城,想找九真界的时候,你可是敢说敢干,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我那么阻拦你都不成。但这次,你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总像是在盘算着什么是的……”
看着陆拂石坦诚的样子,我觉得,有些事,我一直瞒着他似乎有些不够意思。虽然我没害人,可我提防着别人也够心里别扭的。
“陆拂石,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先和你说一下,这事关乎……”
谁料,我没说完,陆拂石便一摆手道:“你知道我性格,乱七八糟的事,我绝不插手。你要说的人和事和我有关系吗?”
“算是有,也不算有!”
“那就是没有!”陆拂石道:“你既然犹豫了,那就说明,在你心里,这件事不告诉我为好,那你就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而我,决不在意。做朋友,一定要把关系简单化为好,掺杂了太多的人和事,那就彼此不自在。所以,你不用和我说了,你自己有考量就好。”
和陆拂石这人在一起太舒服了,他深谙处世之道,却有永有赤子之情。
还是那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就是如此。
陆拂石忽然好奇道:“对了,刚才在城隍庙里,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你的意思是……”
“在最后那大殿的时候,跪在那拜谒,我感觉头顶上真的有种被人凝视的感觉!”陆拂石一笑道:“他们不是说,你能看见城隍吗?你有没有这感觉?”
我摇摇头。
刚才心里想的全是奴柘,完全没有分心。
不过,大殿里确实有些刺骨寒凉,像是有阴气。但这好像也不太重要,毕竟,我又不是镐城人,一辈子能去一次本地的城隍庙就算是不错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去。
回到陆拂石家,临近傍晚,白薇陪冉秋霜准备晚饭去了,其他人都聚在一起聊天。
我抱着奴柘的花盆回了房间,望着这干巴巴死气沉沉的小东西,心里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耳朵旁没这家伙絮絮叨叨烦着,好像日子一下子冷清了。
看着奴柘,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儿子,要不要我给你点血喝?”
反正此刻在镐城里呢,应该不会被人利用吧。
我的血,既然能让那些狗尾巴草,瞬间结出一年才能结出的种子,既然能让那些开过的花一年开二度开花,也许就能让奴柘起死回生呢?不是造谣我的血益寿延年吗?不是说妖灵喝我的血就能成仙吗?那我就给奴柘喝。
上次一滴血,把他喝蒙了过去,让他感觉飘飘然,那我今天就让他喝个够。
我二话不说,拿出牙签就在自己手指肚上扎了个孔,对着奴柘的树根就滴血。
滴滴答答,流了七八滴,我又用力挤了挤,直到那血孔不出血了为止。
血水可能有些粘稠,在树根聚成了一个花生粒大小的血滴,等了好一会,才完全渗透进土里去。我从别处挖了点土,将血色盖住。
肉眼看见的,花盆里竟然生出了几个小草的幼苗。
估计是泥土里有野草的种子,瞬间被血水催生出来了。可让我又一次失望的是,奴柘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奴柘,对不起啊,我天天以奶爸自居,占你便宜,可真正用我的时候,我却没能保护的了你。”
对着花盆,靠在床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昏昏沉沉的,那种眩晕感又来了。
我心道,不会是因为滴出去几滴血吧。我现在都这么脆弱了吗?
这点量,还不如人家来一次大姨妈的十分之一呢。
就在我疲惫地想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喧哗了起来,好像是赵长松来了。
我打起精神,出了门,果然是他。
“师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