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礼在前面走,我和奴柘就在远处悄悄滴跟着。
老家伙的肩膀上,半个猪腿已经不见了,但那颗人头还在那挂着。
大约着离营盘还有几百米的时候,郁庭礼的脚下突然冒起了一道道光晕,几束闪电霎时袭来。
我就知道,果然有埋伏。
不过郁庭礼毫不在意,轻松朝后退了几步,随手打出一道法诀,一道风横推过去,就将雪下的法阵摧毁了。
从郁庭礼出手的姿态来看,对方布下的阵法并不高深,只是起到了一个警报防卫的作用。
郁庭礼掸了掸身上荡起来的雪花,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营盘里已经喧哗起来,一众人像是等候多时一样蜂拥而出。
“罗天,早就料到你会回来,你拿你的小命来吧!”
冲在第一个的就是金屠夫,老东西气干云霄,可是一出营盘,看见的是郁庭礼,不由得一怔,往后退了两步。
狗日的,见人下菜碟啊。
嘴上骂着我,气势汹汹,结果看见郁庭礼,竟然直接呆住了。这显然是怕郁庭礼啊。
“金屠夫?你怎么会在这?”郁庭礼一脸的迷茫。
金屠夫一伸手,拦住左右,反问道:“郁庭礼,你来这干什么?”
郁庭礼扫了一眼人群,不屑道:“老子现在在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义仁堂的营盘里?”
金屠夫大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受韩小姐之托,前来寻找多花蓼家族的。”
“岂有此理!”郁庭礼怒道:“这丫头愚蠢啊,为什么会搭理你这条老狗?”
“郁庭礼,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一坨狗屎。在我弄死你之前,赶紧滚蛋。趁着我现在没心情杀你。”郁庭礼一摆手,朝着人群道:“谁是义仁堂的?去,告诉你们大小姐,我要见她。”
金屠夫厉声喝道:“郁庭礼,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韩大小姐凭什么见你?告诉你,你已经掉进了我们的埋伏圈,你死定了。”
“我是她父亲,这不够吗?”郁庭礼幽幽道:“老东西,给我滚一边去,再敢多说一句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父……父亲?”金屠夫顿时傻了眼。
也就是这时候,郁庭礼的身后突然飘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没错,正是玄之又玄。
看样子,两人埋伏已久了。
我远远地窥视着,又玄面色明显不如玄之,这说明他和我一样,内力还没完全恢复。
郁庭礼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回头瞥了一眼,面不改色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玄之看了又玄一眼,又玄摇摇头道:“不是那少年。”
郁庭礼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莫非你们摆好了阵势,是在等人?”
金屠夫见玄之又玄现身了,顿时底气又足了起来,冷笑道:“没错,就是在等人,不过不是在等你。但既然你闯进来了,那你就充当那只猎物吧。玄之、又玄两位长老,此人就是那些年天师界大名鼎鼎的祸害郁庭礼。他今天落在我们手里,那就是他的造化。”
可玄之却并没附和金屠夫,淡淡道:“四十多年前,我们就不问天师界的事了,他对谁有恩,对谁有祸,我们都不关心。我们此行完全就是帮助韩小姐完成心愿而已。”
又玄也道:“正是如此。金先生,至于他和你有什么个人恩怨,我们兄弟两个,不过问,也不搀和。”
金屠夫一听,两老头完全是没把自己当成自己人,顿时心生不满。但大敌当前,又不想表露出来,便哂笑一声道:“两位可能还有所不知呢吧,他就是罗天的师父。杀死了庄必帆、梅敛珠的是罗天,几乎灭了莫家、柳家满门的也是罗天,今天和又玄长老打了遭遇战的还是罗天。眼前这人,就是罗天的养父,同时也是师父。”
“金屠夫,我说过了,罗天已死,所有罗天的仇和恨全可以算在我的头上,但谁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咒骂他、诅咒他!”郁庭礼厉声喝道:“还有你们,要打便打,不打就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见韩冰。”
金屠夫避重就轻,朝玄之又玄叫道:“听见了吗?你们听见了吗?他承认他和罗天的关系了……”
玄之又玄对视一眼,开口道:“你当真和那小娃娃有关?”
郁庭礼受金屠夫干扰,完全没弄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再加上他此时目空一切,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刻见两个老头凝头质问自己,顿时不爽道:“你们两个老棺材瓤子到底是谁?叽叽歪歪,让我烦躁,滚开。”
郁庭礼说完,就要往营盘里闯。
金屠夫故意煽动道:“两位长老,你们不出手,我可出手了!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韩小姐给我们的可不单单是钱,还有信任啊!”
玄之又玄闻言,思虑几秒,大声道:“这位先生,不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