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等了一会,回来了,告诉我,联系不上,电话根本打不通。
大头说,今天是吕卿侯师父无尘道长的生日,老吕半夜就去云城的城隍庙排队给他烧头香去了。估计得晌午才能回来。
我下意识问道:“阿芦呢?”
“这小妖精这次回来之后,跟变了个人是的,客客气气不说,还神出鬼没的,早上就不见了人影!”大头道:“你要是担心,那你就先回去一趟。”
我点点头,正要走,谁知那躺在地上的泼皮忽然窜起来大叫道:“不能走,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谁都不能走。我……我可真砸店了啊!”
这孙子说着,抡起凳子就要朝柜台砸去。
尼玛的,从哪冒出来的混不吝啊。
我有些急眼,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
白薇低声道:“没看出来吗?这是故意耍无赖呢,你要是出手,真伤了他,那说不准正中下怀,让他砸,反正咱们有监控,不过就是耽误些时间的事。”
你还别说,这孙子眼见我们没人阻拦他,他那高高举起来的椅子又放了下来,然后就堵在门口打滚撒泼。
丫的,这副嘴脸就差在脑门上写无耻两个字了。
等了好一会,警察终于来了。
先调节,调节不成,就看监控。
监控上清晰可见,这家伙是自己打碎的罐子。
可对面事实,此人非但不知道悔改,还哭嚎我们和警察是一伙的,对于警察叔叔的批评教育,全然不顾,一头撞向了大头,然后坚称我们打了他。
没办法,警察只能动真格的,将他拷了,准备回局子继续“教育”。
但这家伙似乎是有备而来,声称我们是责任双方,即便是要回去处理,也得把我们都带回去。
警察也很是无奈,只能把我们一同带了回去。
其实事实清楚,证据充足,本来很简单的事,可带回去之后就麻烦了,又要录口供,又要写档案,折腾到了晌午,才把我们放了出来。
大头骂骂咧咧道:“复业第一天,就他娘的进了局子,看来流年不利啊。回去得让老吕给我算算运势,今年老子是不是犯太岁啊。”
“哪来的那么多太岁啊,小人作祟倒是差不多!”我毫不犹豫,赶紧回了别墅。
一进院,车子平安,院子安静,玄关紧闭,玻璃完好。
大头道:“看来是你多想了。这不好好的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新年气象,万物更新,哪来的那么多小偷啊。老罗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心思重……要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
可随着玄关的门被打开,我们仨都楞在了门口。
放眼所及,一片狼藉。
沙发掀翻了过去,柜子全部打开,就连地板都被撬了开。
俨然一座装修很好的房子,一下子又回到了毛坯房。
“宋大头,这就是你说的世界很美好?”
“美好个奶奶的腿,我这房子都装修三次了,它命里犯装吗?天煞的小偷,呸呸,这哪是小偷啊,这是大盗!”
我们三个赶紧冲进房屋。
“奴柘,酒鬼?”我连连呼喊。
没有一点声音。
大头和白薇也一个楼下,一个楼上使劲翻找,全无所获。
“奶奶的,老子的钱不见了!”大头叫道:“年前取的十万块,供咱们花销的,一分没剩啊。”
白薇也从楼上下来,朝我摊手道:“我的钱也不见了,不过还好,只有几千的零花钱。另外,两件白金首饰,还有几个小玉饰也不见了。”
“先不要管钱了,还是先找奴柘吧!”我皱眉道:“小偷总不会把他也偷走吧?奴柘!”
此时终于听见了一个疲惫慵懒的声音。
“谁……谁喊我?”
我们三个站在原地,举目四望,最终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唯一还站着的冰箱上。
大头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冰箱的门,化了原形的奴柘果然就在里面。
这家伙确实有进冰箱的习惯,对他来说,那里面的温度正合适。
“喂喂,你都醉成什么样了!”大头将奴柘从冰箱里拎出来,叫道:“你不是说你看家吗?来来来,你看看,这屋子都拆了,亏你还在这醉着!奴柘啊奴柘,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戒酒!”
奴柘打着哈气道:“怎么了?家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无语道:“小醉鬼,你先化成人形行不?”
奴柘那小小的身体抽动了几下,嘟囔道:“怪了,我怎么不能化形了……”
白薇皱眉上前,抽了抽鼻息,道:“雄黄粉的味道,奴柘,你中招了!”
“中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白薇朝我道:“奴柘暂时没法化形了,他不是单纯的醉酒,而是吸入了雄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