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以前在白启元的极力帮衬和推崇下,也算是学了一身“商海精英”的气场,犹记当初在云城第一次见他,西装革履,侃侃而谈,那气质一度让我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可接触久了才发现,我的这位大舅哥,那是典型的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尤其是白启元死而复生,看出了白蔹的野心故意疏远和敲打他之后,白蔹干脆破罐破摔,把自己的二百五体质全都彻底表现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对祝文曦动了真感情,还是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气急败坏,此刻竟然也出现在了易凣的藏身之处。
白蔹狂轰油门,大有将易凣直接撞死的架势,殊不知易凣两眼正视着车灯,不慌不忙,一抬手,直接举起了枪。
白蔹到底是个怂包,在十米开外嘎吱一声,将车停住了。
没有必死的勇气,你跑这装什么痴情汉啊。
易凣根本没把白蔹放在眼里,反而满脸鄙夷,朝着祝文曦就是一个嘴巴。
“臭娘们,他是你引来的?”
祝文曦捂着脸,慌忙道:“不是……真的不是,我不知道他在跟踪我。”
“别打她,是我自己要来的!”白蔹高喊道:“易凣,你敢放下枪,和老子决斗吗?”
我在远处树影下,听得极其尴尬,这哥们还真入戏了。
“奴柘,喏!”
我指了指院中,让奴柘先一步潜伏过去。
“明白,瞧好吧!”奴柘化为原形,顺着铁栏杆钻了进去。
易凣面对白蔹的挑衅,冷淡一笑道:“姓白的,你父亲这些年培养你到底都培养了什么啊。脑子怎么一团浆糊?就凭你,也敢挑衅我?来,下车来,我告诉你,什么是男人。”
易凣将枪塞进了腰间,一把搂住祝文曦,朝白蔹勾了勾手指。
见易凣收起了枪,白蔹还真鼓起了勇气,打开车门,青筋暴起地冲了下去。
“拿开你的脏手,放开文曦的胳膊!”
易凣咧嘴一笑道:“呆子,你还真入戏了啊。知不知道,祝文曦从一开始就是我打发去逗一逗你的?”
“闭嘴!”白蔹怒道:“文曦那是被你胁迫,可她对我情真意切。为了文曦,我愿意和你单挑,直到战死为止。”
易凣勾了勾祝文曦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还有这么大魅力吗?竟然让这傻帽如此痴情。来,告诉他,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祝文曦神情沮丧,夹在两人之间,既尴尬,又愤怒。
“说啊!告诉他!”易凣可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一把抓住祝文曦的衣领,将其使劲揽在怀里,手在其腰肢上肆无忌惮地摩挲着。
祝文曦面色铁青,冷声道:“白蔹,易少爷说的没错,其实我不喜欢你,我之所以和你好,完全是为了让白家乱起来。我……我喜欢的人是易少爷。”
白蔹如遭雷击,脸色苍白,身体发颤,摇头叫道:“文曦,你……你不是这样说的啊,你是被他威胁了是吗?我们在一起不快乐吗?你忘了咱们在一起的时光了吗……”
“你是聋了吗?我都说了,我喜欢的是易少爷。你又笨又蠢,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现在连白家继承权都失去了,你一无所有,就是个废物!”
我们在远处看的热火朝天,这剧情比狗血爱情电视剧都流俗。
白蔹双手抱头,满眼悲怆,朝天怒吼道:“这不是真的,你说的都是在骗我!姓易的,你到底给文曦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为什么要如此无情,老子要和你拼了!”
易凣看着这个发疯的二百五,神色里更多了几分鄙夷,冷笑着道:“你好歹也是个富家少爷,怎么像是从没见过女人是的。她就这么让你魂牵梦绕?”
易凣走到白蔹跟前,故意一字一顿道:“她的初·夜都给了我,你他妈瞎激动个什么?老子的床上女人多了,她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吧。”
祝文曦听着这话,如丧考妣,她埋着头,像是要低进尘埃里。
白蔹怔了好一会,然后突然暴跳如雷,狂怒着扑向了易凣。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禽兽,你是在羞辱我吗?你这是在糟践文曦的清白……老子非杀了你!”
白蔹气势十足,似乎要把易凣撕碎。
可梦想丰满,现实骨干,冲过去还没动手,就被易凣一个格挡,然后轻松一记勾拳,掀翻在地,打的嘴丫子冒血。
白蔹难得有骨气一回,爬起来,不畏痛感,可又被易凣一脚踹的四丫八叉,丑态毕露。
祝文曦冷眼看着白蔹,气恨道:“你还没觉得丢人现眼吗?还不赶紧滚?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天生下贱,就愿意跟在易少爷跟前,当个不值钱的女人。滚,赶紧滚!”
白蔹懵了,摇着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让他走?往哪走!”易凣一把推开祝文曦,又一次用枪指着地上的白蔹道:“他已经知道我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