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我一笑道:“怎么可能,哥们警觉着呢,你就别下火……吓唬我了!”
“笨蛋,你看我什么时候吓唬过你?”白薇道:“这样,你伸出手,往前伸,胳膊伸直,晃一晃手掌,你的眼睛看自己的手指,几根?”
我不以为然,抬起胳膊一瞧,脱口道:“六根……”
嗯?六根?
我使劲摇了摇头,再瞪眼看,好像七根。
“罗天,听我说,你现在给自己催吐,然后回去猛灌白水,然后再吐!”白薇道:“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已经不敢大意了。
因为此刻不用伸手,我都能感觉,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白薇是谁,岳稚川的弟子。
对她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
我赶紧按照她的要求照做,又是扣嗓子,又是灌冷水,反复三遍,拍了拍脸,眼前的手指才清晰了些,五根是五根,但却根根有重影。
“不好,大头他们……”
我倒吸一口冷气,急急忙忙赶回包间,推门就喊道:“别喝了,有问题……”
可不等我说完,我就傻眼了。
凌云趴在桌子上,大头和奴柘则趴在桌子下面,三个人面色乌黑,已经昏死过去了。
靠你妈的!
这不是偶然啊,这就是直奔着我们来的。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跛子背后的人。
短信里他威胁过我,他会反击的。
我知道,这就是反击来了。
可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防备呢?
平日里,我万事小心,在外行走,处处提防,说到底,今天就是高兴了,所以疏忽了。
另外,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排档烧烤,谁会想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点,随意点的酒菜,还会中毒?
我来不及多想,将地上的两人都抬起来,掰开嘴,按个往嘴里灌水。喝不下去的,我也顾不上恶心了,将桌上的麻油一人灌了一大口。呛人的油脂淌进了喉咙,晕晕乎乎的三个人开始作呕,我则趁机赶紧灌水。一番折腾,总算是让他们吐了出来。
但三个人还是没有清醒。
应该是刚才我去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喝的多了些,所以,比我重了些。
我心急如焚的同时,也感觉自己开始头晕,腹痛,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余毒入血入腑了。
剧烈的腹痛让我有一种满地打滚的冲动。
他妈的,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今天阴沟里翻了船。
下毒这么低端的手段我都没察觉。
越想越恨,越恨就觉得越不能死。
今天这事才刚刚开始,我得活下去,不把那个叫易凢的东西挖出来,连根拔掉,我做鬼难安。
我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在药王谷山洞里初见徂徕心术的时候,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术法的妙处就在于练气,气走经脉,才能化作力道……那眼下毒素进入脏腑,是不是可以逆行一下经脉?将毒液逼出来?
这个想法说实话,有些大胆。
对于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逆行经脉就等于和死亡擦肩,万一经脉在某个大穴上崩溃,我可能死的比中毒还惨。所以,这就得仰仗我对徂徕心术的把控力了。
奶奶的!
人不狠,站不稳,这时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与其疼死,还不如尝试一下。
于是我忍住剧痛,原地坐下,本来正常的经脉运行,应该气起丹田,然后表发全身。现在只能从百会、劳宫、涌泉身体五极入手,反向推脉了……
反行经脉的感觉,就像是扯住一条肉皮,硬生生撕开,那种剧痛,常人真的是难以忍受。
才行脉几秒钟,我就出了一声冷汗。
但痛苦对于我来说,家常便饭,从我五岁肉搏那只黑狗开始,什么样的痛苦我没经历过?除了生孩子!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可能是最耐疼的灵长类动物了。
就这样,我咬着牙关,疯狂行脉,直到黑血顺着嘴角、眼角和耳朵、肚脐眼渗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像是被泼了两桶冰水一般,全身湿漉漉,还打着寒颤。
“罗天!”
这时候白薇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
这丫头本来就白皙的脸蛋,一瞧见我七窍流血的模样,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血色更没了……
“别傻眼了,快,救他们,我还没死呢!”我有气无力地说完这话,擦了擦脸上的血,感觉似乎好了一些。你还别说,这徂徕心法反着用的时候,还真有效果。
“你……你先别动!我看看他们!”白薇见我还有意识,就赶紧去抢救他们三个去了。
我扶着凳子站起身,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也就是这时候,余光一瞥,我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