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女人确实有女人的优势。
就比如现在,祝文曦明显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没办法在白薇出车祸和我吵架这件事的说辞上自圆其说,所以,只能用“哭”来躲闪我的追问。
可这就真的管事。
祝文曦哭哭啼啼地走了,恍若谁都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勇气。
白蔹见状,更是转头朝我咆哮道:“罗天,看你干的好事。只要你一来姑苏,必定搅得我们不得安生。你这种人,天生就是麻烦精。祝文曦是白薇的发小,是闺蜜,她还能害小妹不成?你借题发挥,扰乱视听,其心可诛。”
我去?
这孙子是猪八戒喝懵圈了吧,还会倒打一耙了。
我正想着怎么阴阳怪气骂他一骂,此时白薇却开口了。
“哥,你和文曦很熟吗?在我的印象里,你们虽然认识,但好像并没什么交集啊。”
“怎么没交集?她是祝家的孩子,咱们有生意上的往来啊,而且……”
“而且,你们在谈恋爱?”
“谁……谁说我们谈恋爱啦!”白蔹情绪恍若突然失控了是的,大叫道:“小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白薇疑惑道:“我就是觉得,你对文曦似乎很在乎啊。文曦是我的朋友,你似乎比我还了解她,想保护她,所以我有些疑惑而已。很正常啊。”
“不正常!”白蔹像是表态一般大声道:“我根本不喜欢她,也不可能喜欢她。”
白薇被白蔹有些失控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淡淡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你激动什么。就算你们谈恋爱也很正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能不同意?”
“我不同意!”
此时白启元突然那开口道:“咱们和祝家关系很好,按理说,做个儿女亲家也没什么,可祝家这一辈上,没有男丁,那祝家丫头未来是要执掌家族经济的。这样的孩子,是不可能嫁过来,上咱们白家的。所以,蔹儿,有些事,你得想好了。”
“爸,我知道,我很清楚,你放心,我是不会喜欢文曦的。刚才这话都是小妹自己瞎猜的……”白蔹迫不及待地解释道。
我和岳稚川对视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
我说为什么急着撇清和祝文曦的关系呢,原来这其中还有这重利害关系。
一旦和祝文曦在一起,那注定就是要入赘祝家。
可白家家大业大,白蔹这个唯一男丁,怎么可能放弃这继承权呢。
“想清楚了最好,当然,想不清楚也没关系,我这不又活了?你还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想!”
白蔹急忙道:“爸,我真的已经想好了,都怪罗天在这阴阳怪气,我就是一时激愤……”
“行啦!”白启元不等他说完,便一转身道:“先吃饭吧。”
众人坐下了,白芷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见所有人都坐下了,白启元左边是白薇,右边是白蔹,干脆直接搬来一把椅子,硬生生挤在了白蔹和白启元之间。丝毫不顾及白蔹的不快,转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件东西,塞给了白启元。
“爸,我给你淘了一个小玩意。”
白启元接过东西,一瞧,原来是一串手串。
这手串亮红色,其貌不扬,绳孔已经有些豁口,看起来就像是在地摊上淘的。凌云、大头、阿芦他们看没当回事,可我和岳稚川对这些东西都有涉略,这明显是个明清时期的“牛血”老珊瑚,顶级货,十万起步,有价无市。
白启元整天盘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手串,一眼就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笑了笑,直接戴在了自己手上。
这白家大姐不动声色地就在老父亲那拨了好感。
可惜白蔹和白薇都不精通此道,丝毫没在意这手串的价值。
饭局开始,白启元提酒一杯,朝岳稚川道:“老岳,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这些年,你对丫头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实在不该埋怨你。另外,今天的事,谢了,没你,我可就真歇了。”
“你这就客气了,多少年的朋友了,这不应该的?”岳稚川看了看我道:“再说了,今天的事,你要是感谢我,那我就是贪天之功了。实际上,是罗天冒着性命危险,才把你救过来的。”
白启元笑了笑,竟然没理这茬,指着桌子上的鱼朝服务员道:“今天有人点这道菜吗?这鱼是不是多了……”
好你个小老头,这是骂谁多余呢?
人家放下饭碗骂厨子,你这是小命保住骂天师啊。
白蔹冷笑着符合道:“把鱼撤下去,这臭鳜带着一股子土臭味儿,上不了白家的台面。”
白薇起身一笑,将鱼拿到自己面前道:“各位,对不住了,这鱼是我点的,最近胃口好,就喜欢吃鱼。越是野生的,越是活蹦乱跳的越好吃。”
说着,用筷子挖出鱼眼,笑眯眯塞进了白启元的嘴里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