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此时也不禁有些紧张,忙问道:“为什么是南派天师要找他麻烦?这南派的天师可就多了……”
凌云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说,罗先生和南派的什么人有过节,杀了人家两个男丁。”
“是莫家!”我脱口道。
“你说的是江南莫家?”凌秋生有些惊诧,皱眉道:“这可是个麻烦,莫家在江南道宗里也算是名声显赫了。”
白薇道:“那就怪了。就算老罗和莫千壑、莫千寻有过冲突,可那这也是和莫家的事,怎么还成了南派天师了。”
凌云道:“罗先生以天师之名在外行事,打的是什么门户名号?”
“无名无户!”我笑道:“我的道术是跟着阿爷偷学来的,剩下的则是无师自通。”
“阿爷?”凌云道:“这人是谁?”
我叹口气道:“说来话长,我的事咱们若是有机会再聚,我慢慢和你们说。”
白薇在一旁道:“对了,上次咱们和陆天翁交手的时候,他为什么说你是百醴观的?”
我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阿爷就出身百醴观,因为我的术法多承袭于他,大概着那天交手的时候,陆天翁看出了招式的来路,所以才误以为我是百醴观的人。”
“那就难怪了!”凌秋生喃喃道:“这百醴观现在衰落了,可几十年前可是北派天师中的翘楚啊,和南派天师速来积怨已久。双方曾经鏖战多次,最后以百醴观分崩离析为收尾这才免去了一场道门的浩劫。这莫家肯定是在你这吃了亏,所以要把事情闹大,把你和百醴观联系起来,让更多的人找你麻烦。”
我一笑道:“没关系,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还是那句话,要我命的人多着呢!”
凌秋生摇摇头道:“这可不行。大丈夫能屈能伸,事不来不找事,事来了不怕事。虽然我相信,小罗你不怕死,但咱们不能做些无畏的牺牲。这样,稍后我写上一封信,代表我们凌家的给你个路引。我就在信里证明,你罗天是我们凌家的客人,而且,你绝非是百醴观的人。凌家虽然不是什么道门大户,但也算是有些名号,或许能管点事。”
老爷子的好意我不能不领。
“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把我罗天的臭名声和你们凌家绑在一起了?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啊!”
凌秋生还没说话,凌云和凌风齐声道:“不会!”
凌秋生也笑道:“你们两个的人品,我是知道的,这就足够了。至于凌家的面子,值几斤几两那就是几斤几两,他们买账更好,不买也没关系。我该做的必须做,这是情谊。”
吃完早饭,我和白薇就要离开湘西了。
按照白薇的说法,她上次西行还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川中,一个是滇南。
白薇考虑到莫家在江南的影响力,准备先向往川中。免得路上徒增麻烦。
凌风和凌云亲自送我们到了县城,临别之际,凌风忽然从包里拿出来两个东西。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凌风不见了,老爷子说他要送我点礼物。接过来一瞧,胖墩墩,肉呼呼,好像两块蘑菇……稍微一闻,是那种香臭混合的气息。
“这是……”
“这就是阿魏!”白薇道:“上次在麻婆那,咱们得到的是干货,这个是鲜品,麻婆说效果更好。”
鲜货?
我记得很清楚,白薇上次和我受过,阿魏长在墓中的棺材上,尤其是古墓……
难道说,凌风昨天不见了。失去挖坟掘墓去了……
“兄弟,谢了!白薇和你说的吗?什么时候提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凌风凌云抱了抱,由衷地感谢道。
不过严格意义上说,这是送给白薇的礼物,可不是送给我的……
“罗兄弟,不管发生什么,回来一定再来我们凌家!”凌风一脸严肃,搞得我还有些紧张。像是生离死别是的……
从县城坐上入川的大巴车,昏昏沉沉,一走就是一天。
我和白薇这几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正好借着这路上睡觉了。
由于白薇去过的药王谷在川西北,是个小地方,所以,中途不得不在一个叫岳驰坝子的地方倒车。
岳驰坝子也是个不大的镇子,但明显比这一路走来的许多地方繁华了不少。
前往药王谷的车是第二天上午的,所以我和白薇还得在这留宿一晚。
下了车,先找吃饭的地方。
这一路折腾,实在是苦了肚子,终于能吃点好吃的了。
吃在川中,这话一点不假,满大街的都是好吃的东西。
我和白薇寻了个稍微僻静的店面,要了两碗迷粉,又要了一荤两素的小菜。
一边吃饭,白薇的大眼睛就叽里咕噜地打量着外面的街道。
我一边啃着兔肉,一边嘀咕道:“这不都是你来过的地方吗?怎么感觉你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