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叹跟着秦律师到了云城医院。
原本以为林乾山住在重症重症监护室,可没想到,却直接去了后面的一个小破楼。
和医院人来人往的环境极不协调,这地方安静的很。
一路走过去,两侧的病房里连点声音都没有。
忍不住好奇,我顺着一扇窗户朝里看了看,只见白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人,骨肉如柴,一动不动,就和死人没什么差距。
“这是安宁病房!”秦律师看出来了我的疑惑,低声道:“住在这的,都是不可逆的病人,体现临终关怀的……林乾山没别的亲人,我只能把他安置在这。按理说,是不能探视的,是我托了好多人,才允许带你们进来的。”
我说的呢,为什么每个病房门口,都插着一朵小红花。看来林乾山还真是要歇菜了,否则,也不会住到这种地方来。
走过长廊,到了回字角的时候,忽然听见兹啦一声,是那种电线短路的声音,头顶上的节能灯也随之忽闪了一下,与此同时,一股风冰冰凉地从我们面前拂了过去。
三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身体状况较差的秦律师更是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
我站住身,悄无声息地做了个三清指,在眉前晃过,回过头,隐约的,就看见两个身穿戏装的影子消失了……
“怎么了?”宋叹看着我问道。
“有人去世了!”我淡淡道。
宋叹看了看四周,嘀咕道:“没听见动静啊,你怎么知道?”
正说着,忽然听见护士站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几声轻微警报声,然后两个护士急匆匆朝一个病房跑了过去。等了几秒钟,其中一个护士便转身出来了,顺带着将那病房门口的红花摘了去。
“神了!”秦律师满脸不可思议道:“罗先生,我可是学法学的,若非亲自眼见,我可不相信,您还有预言的能力。”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这该怎么和一个知识分子解释呢?
正当我转过头,准备继续走的时候,走廊里忽然呼的一下,一股风又吹了回来,护士站柜台上的几张表格哗啦啦地落在了的地上,然后就看见又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影子一闪,到对面的廊道去了……
“又怎么了?”宋叹见我怔住,便又问道。
我皱了皱眉道:“还有人要死,而且,应该还有两个。”
宋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附耳过来道:“老罗,你是不是看见啥玩意了……”
我点点头道:“一共三根哭丧棒子,刚才这间病房的门口已经丢下一根了,另外一根丢到对面廊道去了……那家伙手里还有一根……”
“嘟嘟嘟!”
果然,护士站的警铃又响了,这次又是两个护士急匆匆奔了出来。
秦律师瞪大眼睛道:“罗先生,你……你不会是传说中的麻衣神算子吧……”
那两个护士一边跑也一边嘀咕道:“今天莫非又是大三元?”
“肯定有的忙了,不来是不来,一来就连台,这都成咱们这规矩了……”
两个姑娘显然是在这安宁病房干的时间长了,有人指点,两人一边跑着,一边从兜里捏出一抹绿含进了嘴里。
其实这绿色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艾草丸,防止人死后的煞气入口的,当然,更主要的是防止殃气。
所谓殃气,就是人在断气时所吐出的最后一口云状气体。此气凝而不散,会在特定的时辰飘出来,落在一个方位上,生人遇之不死则大病。在医院里,一旦有病人连续死亡,就要提防是不是起殃气了。
当然,今天晚上显然不是。
“走吧,去见林乾山!”我催促秦律师在前边带路。
这小楼是回字廊,等我们转过弯去,没想到,那个穿着古装衣裳的影子从另一个方向也转过来了,离得老远,他便将手里的哭丧棒子抛了过来。
我心道,该不会这么巧吧,今晚上第三个人莫非就是林乾山?
果不其然,想啥来杀,哭丧棒子一落地,秦律师也站在了前面的门口。
“我擦!”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对面的那影子听见了我的声音,瞪着死鱼眼死死盯了我几秒。
我故意目光瞥向别处,纯当没看见……
“又怎么了?”宋叹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他和秦律师自然是看不见那哭丧棒子的,这个哭丧棒子往这一丢,另一个影子马上就会过来拿人了……
那影子瞪了我一会,嗖的一下,卷着风离开了。
“快,把人推走!”我马上朝两人喝道。
“推走?推哪去!”秦律师为难道:“这事得和护士先商量好吧……”
“来不及了!”我朝宋叹道:“信我的吗?信我,马上把人推走,去哪都行。”
宋叹才不管那些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