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带着哈梅尔离开了剧院，那里正乱着，大量的媒体记者守在剧院所有出口。

几次尝试未果，他只能让哈梅尔躲进保洁车，自己穿上保洁的衣服推着车从后门离开。

这处后门是剧院的工作人员进出口，诺曼注意到这里也藏了狗仔，在他推着车出来的时候，好几个按捺不住直接探头看了过来。

在发现只是一个保洁后，又躲回了藏身地点。

诺曼和哈梅尔不同，他很少出现在大众视角，也没什么人会细究他的相貌，加上现在光线不足，自己又遮盖了和哈梅尔一样的湖蓝色长发。

剧院后的花园空无一人，隐约能听见前面的喧闹：退票！把老子的钱退回来！”

诺曼握紧了手中的推车低声道：“姐姐别怕，再也不会有人逼你跳舞了。”

“你在怕什么？涅槃总不至于下一秒就跳出来，我看过了没人跟着。”

林肖一把拉开门，闪身进入屋内合上门。里边只点着一根蜡烛，门窗都被胶带粘起来密不透风。

“你不知道密闭空间更容易传染情绪？”

林肖无视了二人的阻拦，揭开胶带奋力一撕，大片粘连在一起的纸板被拽下来，露出窗外的街景。

雪已经停了，积雪堆积在街边，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

撕完窗户，林肖又刷刷几声撕掉门框上的胶带，最后打开一盏台灯，暖黄色的光晕替代了蜡烛。

林肖吹掉蜡烛，抬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止痛药，退烧药和一大块巧克力：“低血糖加上高度紧张焦虑引发的痉挛，穿太少了受寒感冒发烧。”

说完她从兜里摸出一个仪器往莉拉额头上一贴，红光亮起：“385度。”

又往昏迷的加里头上贴，仍旧是红光：“397度”

林肖的出现搅动了屋内凝滞的空气，肖恩狠狠松了口气，习惯性地从林肖手里接过药片：“止痛是做什么的？”

“充场面用的，你要是头疼就吃点。”

林肖从不见外，给完药舒服地往单人沙发里窝着，玩起手机。

莉拉起身想去倒一杯水给林肖，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只得又倒回沙发。

“行了阿姨，有要拿的就叫肖恩。”

林肖的声音毫无起伏，有些呆板却让莉拉觉得安心。

她碰到沙发就会瘫成泥，慵懒的斜靠在腰枕上，眼睛停留在手机界面，好像那句话不是跟莉拉说的。

厨房传来轻微的动静，肖恩找到了热水壶正在往杯子里倒水。

肖恩用热水化开巧克力给加里喂下去，莉拉吃了药被安置在另一张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

吃过药没一会，加里的脸色看着要平静许多，也不再呻吟。

林肖看着这一幕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医学进步，放她那个世界退烧哪有这么快，不挂几天水也不可能只吃一个药就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比如现在，她左边口袋里还带了肌肉松弛剂，原本的管控药品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也是能轻松搞到的货色了。

趁着加里彻底安静地昏睡过去，莉拉帮着肖恩解开加里的衣服，被撞的伤只有几块淤青，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谁也不知道加里经历了什么才能逃出来，莉拉怕自己哭出声吵到人，躲进了厕所。

林肖缩在沙发里半是悲悯半是感慨：“母子连心啊。”

肖恩叹了口气，悄声问：“成了？”

林肖抬手比了个欧克的手势，肖恩好奇追问：“死役呢？”

“fac解决了，我就拍到了几张，不行不行，少儿不宜。”

肖恩懒得跟林肖扯，他习惯性看了眼窗外：“这是怎么回事？”

雾气遮盖了视野，这个天气时节不该有这么大的雾，遮天蔽日的声势，几乎瞬间，肖恩想到了那场连绵细密的雨。

“你骗我，fac根本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