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的表情显得有些窝囊,大概是酒醒了几分,同时,他也感受到后院内有不少人的神识在偷偷注视。
只要事情不闹大,那些在后面偷偷注视的人应该不会现身。
最后,堂嫂搀扶着堂哥离开了。
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神识:“小子,好好当你的炉鼎,助我女儿突破至人仙。如果你表现得好,我虹天宗会重用你。”
原来是那位地仙在警告我。
神识消失后,我轻轻地关上了厢房的门,返回屋内。
我心里真是憋屈极了!
婆罗维摩看我脸色不悦,坐回床上,手拄着下巴,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我用手指着门外,说:“咱们之间的谈话,会不会被地仙听到?”
婆罗维摩回答:“不会。如果对方的神识笼罩在屋内,我能察觉到。”
“再说,哪有当爹的会偷听女儿和女婿的房事呢?”
我不耐烦地挥手说:“行了,你这个色情狂,别说这些了。”
“快给我想个办法,怎么才能除掉那个地仙!”
婆罗维摩笑着说道:“别急,过几天,我再去勾引那个堂哥。到时候,那个堂嫂就会想办法害独孤石月。”
“到了那时,我就控制独孤石月把堂嫂杀了。这样一来,虹海龙城就会大乱。”
大乱?这是什么意思?
婆罗维摩解释道,这个堂嫂也是某个地仙的女儿,虽然不受宠,但毕竟是地仙之女。如果堂嫂死了,她的父亲一定会讨要说法。
婆罗维摩的计策是挑拨两个地仙之间发生争斗,而我则借机在关键时刻给那个地仙新岳父致命一击。
听到这个想法,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大佬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您老人家心机深啊!”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婆罗维摩一直占据着独孤石月的身体,在宗主府中,没有人察觉到她被夺舍了。
毕竟,在婆罗维摩眼中,地仙也不过是些小喽啰。她好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法术高强!
而我呢?活动范围仅限于后院。每次想要出去,都会被一群下人围住,阻止我随意走动。
没办法,谁让我现在的身份是炉鼎呢?
然而,在这一个月内,我等得非常焦急。
婆罗维摩已经私下跟那个堂哥约了好几次,甚至被堂嫂当场捉奸在床,但她仍然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我感到纳闷的是,婆罗维摩说能逼得堂嫂想要害人,可是堂嫂始终没有动静。
这堂嫂的忍耐力也太强了吧?
唉!要是再过一周还没有动静,我就跟婆罗维摩商量放弃计划,直接想办法逃离虹海龙城算了。
我推开厢房的门,跨过门槛,悠闲地在后院散步。
后院宽敞而美丽,山水相依,树木葱郁。长亭与木桥相映成趣。
桥梁下方的水池里,养着数不清的锦鲤。我抓起一把鱼食,洒在水面上,锦鲤们争先恐后地抢食。
毕竟婆罗维摩需要伪装成独孤石月,经常外出忙碌,我只能在后院逗鱼玩。
估计在虹天宗的眼里,我就像一只笼中的金丝雀。
“妹夫,你在喂鱼呢?”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到堂嫂从桥头走了过来。她长得并不出众,可以说相貌平平。
与独孤石月这种前凸后翘的美女相比,确实逊色不少。
这也许是堂哥被勾引的主要原因吧。
毕竟,天下男人大多都好色。
我感觉堂嫂找我可能另有目的。
我向她拱手行礼,毕竟我现在名义上是虹天宗的女婿,说道:“见过嫂子。”
堂嫂也抓了一把鱼食丢入水中,低头看着锦鲤,叹息道:“妹夫,你是真心爱妹妹的吗?”
嗯?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试探我吗?
其实,无论我是否爱她,都不重要。我只是一个炉鼎而已,这是虹天宗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问这话根本没有意义。
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听人说,你是赤县的人。”堂嫂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她话里有话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点了点头。
堂嫂继续说道:“妹妹的性格非常残暴,曾经杀害了许多你们赤县的人。那些刚到沿海区域的赤县人,就被囚禁起来,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回去了。”
“有时候,我想劝劝妹妹,不要这么残忍。”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堂嫂的用意,她想试探我对独孤石月是否有恨意。
只要我表现出对独孤石月的仇恨,她就会说出真正的目的。
我双手拄着木桥,紧皱眉头,咬着嘴唇,让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