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掌柜带着林钟从侧门进入景府,来到一处别院。
别院房里的床榻上,正是景文轩,可他此时面色苍白,果然是受了重伤。
“景兄……”林钟走上前。
景文轩虚弱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道:“受了点伤,让林兄见笑了。”
何止是一点,再重点恐怕就要嗝屁了。
林钟抬手打断他的话,取出银簪大小的幽泽白龙剑,剑尖对着景文轩,将自身真气传入剑中,被幽泽白龙剑转化为鬼莲灵力。
这灵力可以解毒疗伤,景文轩接受了这灵力之后,面色便红润了许多。
景文轩起身松了松筋骨,感觉已经痊愈,叹道:“剑本凶器,林兄却能用来治病救人,真是前无古人,虽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林钟摆了摆手,笑道:“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了。”
然后直入正题道:“大体情况我已经听邹掌柜说了,景兄是与什么人结了仇吗?”
景文轩无奈道:“详情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察觉有人潜入,前去查看时受了他一掌,我这伤便是如此而来的。”
“小偷?”林钟猜测道。
景文轩摇摇头:“应该不是,有这般功力,不会当窃贼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是一个狂人。”
狂人?
林钟眉头一挑,他写日记吗?
正思索间,便有一个满脸胡须的老男人推门走了进来,景文轩叫了一声父亲,原来此人便是景文轩之父——景尔海。
传闻景尔海三十岁以前是个镖头,三十岁后白手起家,又历经三十年终于富甲一方,打拼出景家家业,在丘州也是个传奇人物。
他一来便目露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了景文轩一眼,见其面色如常,喜不自禁道:“文轩,你的伤势好转了?”
景文轩笑道:“多亏了林兄救治,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景尔海看向林钟,拱手道:“这位就是林钟小兄弟,我时常听文轩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林钟也回了个礼,笑道:“伯父好。”
景尔海笑着道:“我们景家生意上的朋友有很多,但那些人也只是在生意场上的朋友,真朋友却没多少,你与文轩经历过生死之劫,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多谢夸奖。”林钟看向景文轩。
不是说好不能透露的吗?
景文轩道:“我没详说。”
景尔海也道:“你们自己经历我也没兴趣知道太细,只是想不到贤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老夫佩服。”
他以为林钟是用真气给自家儿子疗伤。
事实上,林钟也确实是用真气给景文轩疗伤,只不过在传给景文轩之前,经过了幽泽白龙剑的转化,变成了疗伤圣药幽泽鬼莲的灵力。
“伯父刚才说的狂人,是什么人?”林钟把话题拉回正轨。
另一边的景文轩换好衣服,说道:“江湖中有一个行事我行我素的狂人,名为‘孟为侠’,他名字里虽然有个侠字,但为人刚愎自用,行事捉摸不定,莫非是他?”
景尔海点头道:“就是他,他打伤你后,被我赶走,可临走前却下了战帖,明日午后便会再来。”
景文轩不解道:“我们哪里得罪了他?”
景尔海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他只说了贾无义一家因我们而死,想来应该是来此报仇的。”
景文轩震惊道:“啊!贾大侠一家死了?这怎么可能……半个月前我见他时,他分明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死了?”
“江湖仇杀,就是如此。”
景尔海叹了一声,皱眉道:“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半个月前见过贾大侠,所以那个狂人才把贾大侠一家的死怪在我们头上。”
景家父子俩一边聊,一边离开了别院,走到大厅。
林钟在一旁静静地听,也跟着他们走到大厅。
景府很大,比起余府大了十倍不止,走过后院时,林钟看见了一片小湖泊,心想此地或许不比百家书院小。
到了大厅,众人落座,林钟低声问道:“景兄,贾大侠是上次你提过的那位?”
景文轩点了点头,道:“半个月前我带着六畜皆杀去找贾大侠,他见了六畜皆杀也甚是喜欢,便以一万两黄金买了下来。”
一万两!
还是黄金!
第二次听到这个价格,林钟还是暗吃一惊。
这个贾大侠真有钱啊!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跑来在主座上的景尔海耳旁低语了几句。
景尔海登时面露喜色,起身朝大厅门口走去。
可没走几步,大厅门口就先出现了五个人,林钟转头看去,为首的是一个虬髯大汉,只见他龙行虎步,双目放着精光,一言不发便有一股勇猛之气扑面而来。
“姚二叔!”
景文轩露出笑意,起身拱手。
那大汉语带关切地道:“文轩,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不去休息?”
景文轩笑道:“多谢二叔关心,文轩已经无碍了,治好文轩的正是我的这位朋友——林钟兄弟。”
那大汉看向林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