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兴许老师回家去了,不如我们也去吧,只是我不认得路,劳烦师姐带路。”
公输妙妙却笑了几声,清脆中夹杂着几丝讥讽之意。
林钟满头问号地道:“师姐何故发笑?”
公输妙妙转身背对着林钟,冷笑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姓林的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有了余倩倩居然贪心不足,还敢染指本姑娘?”
林钟呆了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呀,我只是想自证清白而已,结果这都什么乱八七糟的……
“呵呵。”忽然,林钟也笑了。
公输妙妙柳眉一蹙,回头看向林钟,问:“你又笑什么?”
林钟笑道:“我笑你自以为是。”
公输妙妙瞳孔一震,怒道:“什么?你说我自以为是!”
林钟点头承认,道:“是我说的,我刚刚说完。”
“你!”
公输妙妙美目圆瞪。
林钟先声夺人,批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只不过是见到我与倩倩并行,便认为我和她是情侣,可笑可笑,莫非男女之间只有情爱关系?若真如此,你的格局未免太小了!”
公输妙妙呆住,嘴唇微颤。
林钟趁热打铁,接着道:“我不过是提议要去找公输老师,你却以为我趁机接近你,难道这还不够自以为是?”
公输妙妙想反驳,本小姐天生丽质,不想接近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哦,不对。”
忽然,林钟话锋一转。
公输妙妙听此,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林钟又道:“人们常说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这前后两件事都是情爱之事,这么看来,你心里只有情情爱爱,所以看到什么,便也只能想到情爱。”
听到此话,公输妙妙神情一慌,委屈道:“我……我才不是……”
咦?我为什么慌张?
莫非我真是一个渴望真爱之人?
公输妙妙支支吾吾,反驳不下去,在这种时,她忽然注意到林钟的眼神。
痴男怨女,世上最可悲的人。
林钟这么想着,于是眼神里流露出了同情、怜悯的目光。
喂喂喂,那是什么眼神啊!
就好像在可怜某种小动物似的。
公输妙妙被批评一番后,变得尤为敏感,看到林钟的眼神,顿时怒从心头起,暗想唯独在这个人面前不能露出娇弱之态,当即撑起强硬姿态,道:“哼,你果然巧舌如簧,小女子甘拜下风,不过冒充公输弟子这件事还没算完!”
好一个以退为进!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林钟无奈道:“都说了我没有冒充,而且我不是也说了,只要见到你父亲,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公输妙妙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心中暗喜,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我爹爹不在这里,我一个女孩子家,难道要让我带人回家?”
“……嗯,确实不太合适。”林钟想想也是,就算是他前世,这事也不太合适,于是道:“那就明天再说吧。”
说罢就转身要走。
“等等!”
公输妙妙拦在林钟面前,自认为掌握主导权的她又露出美好且得意的笑容,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你是公输弟子。”
林钟听此,立刻察觉到前方显然有陷阱,他可不上当,道:“还是明天再说吧。”
公输妙妙心中一急,按照江湖规矩,她提出一个建议后,不是应该回答一句“什么方法”的吗?
这个姓林的怎么不按流程走啊!
见林钟又要走,她也顾不得酝酿气氛了,直接道:“既然你号称公输弟子,就必须掌握机关术,只要你能展示出机关术,我就相信你是公输弟子。”
“我刚成为你父亲的学生,还没学机关术,师姐这个方法有点强人所难了。”林钟说着也灵光一闪,道:“不如这样,师姐直接回家问你父亲,到时候自然知道我是不是你父亲的学生。”
这当然也是个方法。
其实在看到林钟神态间底气十足的样子时,公输妙妙已经信了五分。
可是!
早在破庙时她就输给了林钟一次,这次林钟先说她是个不懂天才的凡人,又说她自以为是,还说她渴望情爱格局小。
尤其是第三个,戳中了她的痛处!
公输妙妙此刻心烦意乱,必须按照她的思路来一次,如若不然,她的念头都不通达,将来说不准是会因此走火入魔的。
“不行!”
公输妙妙果断地拒绝了林钟的建议,攥紧拳头,斩钉截铁地道:“你一定要展示机关术,否则你别想走!”
“呵,我……”
林钟见她无理取闹,本想说我若想走,你根本拦不住。
因为他已经看穿了公输妙妙的功力,比余倩倩强了些,但也只是强了些,即便她可能有高深的武功,如此功力也根本发挥不出威力,更加拦不住林钟。
可当他看到了公输妙妙那对坚毅的双目时,就好像看到了被欺负的猫咪,仍不放弃对未来的期待,又好像是风雨摧残后还是顽强不倒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