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磊再再次出帐,领着已经在大帐外准备好的羽林卫,回到军需管的军帐,里里外外的翻找起来。
“大人!”
不多时,一个羽林卫便有发现,一个木匣中,装满黄金。
“继续搜!”
郭小磊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羽林卫翻出几个不同寻常的账册,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罪证。
郭小磊声色欣喜,带着这两样回到营帐,将其放在易凡案桌。
扫了一眼黄金,易凡冷哼一声,翻起搜出的账册。里面内容很是详细。何年何日,和谁贩卖多少,各个多少分赃,每一单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也看看吧,免的说我冤枉好人!”
易凡将账册递给身边千夫长,千夫长看完,脸色翻着看了几页,脸色甚是铁青,其他两个千夫长,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们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可亲眼看到,还是触目惊心。
涉及到的人,不但有几名十夫长,更有两个百夫长。
“封锁军营,按此抓人!”
易凡没有丝毫的犹豫,自己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可这些人被打乱重新安排,一时半会成不了气候,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安排郭小磊前去抓铺。
郭小磊拿着账册,带上花名册,领着羽林卫,辨别好安营的方向,便开始抓铺。所过之处,无不引起一阵骚动。有人吵闹喧哗,郭小磊却不惯着,打晕直接带走,行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此时,军需官跪在地上,已是面如死灰,听着外面响起的喧闹,很快又变得死寂,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事发突然,他没有任何的准备,如若不然,将消息传递出去,还可以通过些手段,将自己小命保下来。如今看来,以易凡的雷霆手段,想保命已是天方夜谭。
不多时,郭小磊押着几人,五花大绑的,带到营帐之中。
“跪下!”
醒着的几人,见到跪在地上的军需官,已经明白怎么回事,脸色惨白,已然放弃挣扎。打晕的两个,如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好不狼狈。
“弄醒!”
羽林卫手端上凉水,浇在两人身上,悠悠醒来的他们,看到跪倒在地的一干人,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毫无血色,战战兢兢的跪爬着。
“他已经招了,你们也说说吧!”
“大人,冤枉啊!”
易凡冷哼一声,郭小磊快步上前,几个耳光下去,打的军需官眼冒金花,肉眼可见的两个脸颊肿了起来,更有一丝血,从口中流出。
“带下去,严加看管!”
两个羽林卫,若脱死狗一样,将军需官带离。
“说说吧!”
易凡声音冰冷,毫无波澜,让几人战栗不已。
“呵,嘴还挺硬!”
“你们三个,三月十六,伙同军需官贩卖军粮五百石,获银千两,每人分得一百五十两!”
“你们四个,四月十八,伙同军需贩卖军粮八百石,获银一千六百两,每人分银两百两!”
……
易凡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直戳他们的痛处,面对如此铁证,几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脸色苍白,蔫不拉几的。
看着他们,突然之间,易凡没了兴致,原本以为,要耗费些手段,至少严刑拷打一遍,却不想这些人太过脓包,没有几句话,心理已经崩溃。
“将他们单独关押,你们四个,写好证词,让他们签字画押。”
易凡吩咐好四人,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军帐之中,只留下易凡,书香进来,打过招呼之后,骑上快马,直奔京师,按照易凡的要求,前去采购和召集人手。
易凡坐在案桌前,提起笔,略微的思索,便开始书写起来。按照前世的记忆,他需要编写出这三千人独有的军纪军规,无规不成方圆,只有军纪严明的军队,才能所向披靡。不仅如此,他还要编写训练大纲。
约莫一个多时辰,易凡的撰写的军纪才写到一半,郭小磊就帐外求见。
“将军!”
“进来!”
“报告将军,已审讯完毕,这是证词!”
易凡随手翻了翻,想了想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带上羽林卫,押着军需官,速速进京面圣,找个和军需官样貌差不多的死囚,赶天亮之前将人换回来,明天午时问斩。”
“大人可是要放过那军需官?”
“哼,放过?留着他有大用,但凡能将手伸到军队的人,岂是一般势力,留着他日后好顺藤摸瓜。”
“卑职尊令!”
郭小磊不敢有丝毫耽搁,拿上腰牌,带着几个羽林卫,将军需官捆成粽子,趁着夜色降临,匆匆的往京城而去。而军帐中的易凡,还是继续书写着自己的构思,直至午夜,才灭了火烛,简单的洗漱之后,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