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将军,恭喜!”
“陛下英明,我等自当竭尽全力!”
“还请将军查验兵符和圣旨。”
黄元庆说着,示意易凡取出兵符和圣旨。谭章俞一愣,按理来说,调兵的圣旨和兵符,应由黄元庆拿出才是,可却是易凡。不过,谭章俞并未出声询问,他能坐到这个位置,绝非偶然,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心里很是清楚。
“千真万确!”
谭章俞和大帐中的偏将,验过虎符和调兵圣旨,确定为真,并非假造。
“大家都散了吧!”
谭章俞见事情以了,招呼大家散去。转眼之间,大帐只剩下谭章俞,易凡和黄元庆三人。
“不满两位,这三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极为棘手,说是烫手的山芋都不为过。”
“这三千人,不听调令,不参训,打又打不动,骂又不能骂,每天嚷嚷着见陛下,说是陛下的人,实在让人头疼。无奈,只能将其圈在一处,按时供给,只要不逃离兵营就行。如今易将军前来,总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将军言重,小的初来乍到,以后许多地方,还得依仗将军。陛下旨意虽说不受节制,却还望将军多多支持。”
“小易大人不必担忧,相信谭将军会鼎力相助,若这三千人能成器便好,不能成器,另调三千禁军为易大人并非不可,再不济,回皇宫当个千牛卫也不是不能。”
黄元庆适时开口,易凡很是感激。也是很隐晦的告诉谭章俞,易凡是陛下器重的人,即便这三千人是废物,也可以抽调三千人的禁卫军给易凡用。你谭章俞是沣水大营的统领,管不到易凡头上,同样不能克扣这三千人的粮饷,这位有皇帝罩着,不能太过。
“那是自然!易将军可是咱沣水大营的副统领嘛!”
谭章俞急忙回答道。原本,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下子通透,心思变得活络起来。
“如此甚好!”
谭章俞说道:“末将亲自带二位前去。”
“敢问公公,可要带些人手。”
临出帐门,谭章俞又开口问道。他知晓,这三千人可并非兵油子,普通的手段并不足以将其收复,带上人手,到时也好应急。
“不必,陛下命我带了百名羽林卫,听从小易大人调遣。”
谭章俞听闻心中一惊,军营宣纸,太监带羽林卫也不是没有,也就是象征性的几个,一来表示皇上的威严,二来表示震慑。可带一队前来听候调遣,却少之甚少。何况今日还是这大内的总管亲自前来。他暗暗庆幸,之前警觉,并没有怠慢。
“全听公公安排!”
谭章俞集合好各部将领,这才带着他们二人出了大帐。
“这边请!”
在易凡和黄元庆的疑惑下,谭章俞领着他们,出了沣水大营,走了约莫半里路,才到地方。
“此处便是那三千人的营帐。”
放眼望去,周围的矮土墙破败不堪,营房门前,只有两个士卒值守,显得无精打采,拒马凌乱的放着,兵器散落四处,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营房内,不时传出喧闹声,好似这一切习以为常。
“且慢!”
谭章俞欲进入营房,将这帮人收拢起来,易凡却出声制止了。
“不知易将军有何指教?”
“这帮人恐怕已烂到骨子了,即便有圣旨寻常方法,恐怕一时之间难以聚齐。”
“不知易将军有何方法?”
“谭将军且看我手段。”
只见易凡翻身上马,对着羽林卫道,“分出三十人守住营门,但凡有逃跑者,杀无赦,其他人随着来。”
“列两队!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随我冲!”
“冲”
易凡扬鞭策马,飞奔在前,其余人跟着易凡,眨眼间就冲入营帐之中,顿时营帐鸡飞狗跳,喊闹声,谩骂声汇成一片,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公公,这是何人?如此勇猛!”
谭章俞吞了吞口水,惊讶的问道。
“左仆射次子,永乐公主的准驸马,陛下的,陛下的心腹。”
黄元庆眯着眼,嘴角扬着笑容,似乎易凡这样做理所应当一般。
即便黄元庆说了这么多重身份,谭章俞还是觉得易凡勇猛,不说其他,单是御史若参他一个残害同泽,都有他受的。想想那些顽固的迂腐老头,谭章俞都觉得可怕,就不知道易凡此举,惹起争议,又如何应对。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易凡已率领御林军冲击了几个来回,逐渐的将这三千人赶到点兵台前。当然也有人辕门外冲去,被易凡安排的御林军砍杀几人后,变得老实起来。
见形势稳定,谭章俞这才和黄元庆一同站上点兵台。谭章俞见易凡下马之后,脸不红气不喘,一切信手拈来一般,不由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