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荊昱辰,这蠢货,真的是得意忘形,都不知好好的掩饰一下。
慕雪清面色阴沉,她早已看穿荊昱辰的小聪明,胆敢在自己面前玩耍心机,真的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她只是碍于场合,没有发作而已。而眼前的这只苍蝇,还沾沾自喜,恬不知耻。
屏风后面的人,自然将一切听的清楚,对荊昱辰在诗会上玩心机,很是不喜。在她眼中,书生才子应该光明磊落,得胜于才华,以阴暗取巧取胜,并非长久之计。
她更为好奇,易凡是何等的人,在荊昱辰咄咄逼人的时候,却依旧从容不迫,好像胜券在握一般,似乎荊昱辰在他面前不值一提。甚至没有证据时,并未和荊昱辰过多的纠缠,让他更觉得易凡很是睿智。两人相比,似是萤火与皓月。
“草叶碧清天,花开多娇荣,悠心还香甜,花丛节随风。”
苏户拿着荊昱辰的诗,念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回响。
“嗯,不错!”
苏户读完之后,抚着胡须说道。荊昱辰听到苏户的评价,顿时喜笑颜开。苏户作为大周的文学泰斗,他的一句不错,无疑是种肯定。荊昱辰目光投向易凡,一副胜券在握样子。
易凡看着那张的欠揍的脸,摇了摇头。这还不错?莫说唐代大家王勃的咏兰花,就算是明代的薛网李日华,清代的秋瑾写的兰花诗,都比之强千倍万倍。这货到现在还沾沾自喜。
“易才子,可是有何见解?”
见易凡摇头不语,荊昱辰得意之余,不忘将易凡拉下水,意图打乱易凡的思维。作诗思考之时,最忌别人打扰。荊昱辰如跳梁小丑一样的行径,让易凡很是无语。
“在下脸皮薄,实在不如荊大才子,早已胸有成竹,还未准备好。”
易凡看似夸赞荊昱辰,实在讽刺他作弊。慕雪清掩面而笑,屏风后面的人,更是噗呲的一下,笑出声来。易凡向屏风看去,屏风后却无任何动静,只以为是错觉。
荊昱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又想到易凡毫无准备,这诗会定然输的彻底,心情又愉悦起来。他却不知,易凡所说的没有准备好,是没有准备好选用哪位大家的诗。古人的诗词,辞藻华丽,多少后辈学习瞻仰,又岂是荊昱辰一个井底之蛙可知晓的,随便拿出一首,都将其碾压。
大殿之中的才子佳人,纷纷有人作出诗来,交到苏户的手中,有应景而吟可圈可点,也有滥竽充数的,苏户一一做了评价。目前而言,荊昱辰排在第一。
在座的人中,除了两个主公和慕浩轩,就只有易凡没有作出诗来。两位公主主持诗会,而慕浩轩吃喝玩乐在行,并不擅长诗词,已然是放弃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易凡。心中皆是疑惑,莫不是真如荊昱辰所说,这个京师小有名气的易府才子,是浪得虚名,一路抄袭成名。
“易凡,在场的就差你了,莫不是做不出来吧!”
荊昱辰从未放过让易凡出丑的机会,见易凡一字未动,急切的跳了出来,打击报复。
“若你此时说出内情,想必大家都会理解的。”
“聒噪!”
易凡冷哼一声,眼前的这个小丑,屡屡挑衅自己,当真不知天高敌后。
“既然荊大才子以兰桂为题,那我就以兰花和桂花为题,各写一首吧!”
易凡说完,缓缓的闭上双目,心中道:“各位先辈,借您们的诗一用,打一下这货的脸。”
易凡睁眼的那刻,气质浑然一变,原本有些慵懒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自信的光芒由内而外,让诸多佳人为之惊呼。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石诗,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诗仙李太白,多少人仰望的存在,可不是浪得虚名,易凡就选用李白诗仙的《兰花诗》。
易凡换过纸张,压好镇尺,挥笔泼墨,又写下唐代诗人王维的《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故弄玄虚!”
荊昱辰看着易凡潇洒的书写,心中一惊,可又想到他几次打断易凡思考,估计易凡也就是勉强写出两首,撑撑场面,他已然断定,易凡做的诗,是抄袭而来。
易凡将写好的诗,交到苏户手中,恭声道:“请祭酒大人指点!”
苏户看着易凡的写出的两首诗,很是惊讶,久久的陷入其中,如身临其境,仿佛这一刻就置身于诗景之中。
见苏户看着诗,久久不语,身边的两个公主同样惊疑,来到苏户身边,看向易凡写的诗。两人心中如若惊雷炸响,呆在原地。
“定然是诗句不堪入目,才会让他们如此。”
荊昱辰想着,从座位上蹦跶出来说道:“公主殿下,可是两首诗不堪?”
“闭嘴!”
慕雪清面若冰霜,冷喝一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