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凡回忆之际,易靖和方澜匆匆而来。见到他如往日灵动。这几天的担忧,终于消散。
“孩儿伤势在身,不能起身行礼,还望爹娘恕罪。让爹娘担心了!”
既然要成为真正的易凡,那他的爹娘,便是自己的爹娘。前世是孤儿,如今有了父母,有了亲情,他想去珍惜。
“我儿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易靖心中激动,易凡苏醒之时,他已看出异样,只是心中还抱有期望,如今易凡无碍,他自然喜悦。
“这几天担心死为娘了!”
小英阿兰知趣,知道一家三人叙话,已经退出房间。方澜心疼易凡的同时,嘘寒问暖。而易靖却试探着问了易凡以前的事情,易凡都对答如流,易靖这才放心下来。如此行径,惹的方澜很是不快。
易靖满脸无奈,他之所以这样。这是为了确定易凡是因昏迷,才是如此。并没有因为坠楼造成头脑受损,有未知的暗疾。
“娘,好久没有吃您亲手做的饭菜了,我都想的要流口水了!”
“好好好!今日为娘就亲自下厨,饱你口福。不过你有伤在身,不可饮酒。”
方澜知晓,易凡有话要给其父言明,她在此并不方便。宠溺的摸了摸易凡的额头,瞪了一眼易靖,转身离去。
“是谁将你推下酒楼的?”
待方澜关闭房门,易靖这才转身,沉声问道。
“韩王!”
“慕浩琛,好胆,当真是贼心不死。”
易靖瞬间,便想到其中缘由。韩王这是杀鸡儆猴,拉拢不成,便威逼利诱,妄想逼迫自己倒向他,成为他的争权的资本。
易凡听着,却并未说话。所谓知子莫若父,易凡自幼懂事,行事举止得体,自然不会做出危险之举。何况易凡自幼习武,即便从上酒楼跳下,不会伤的太重,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将其推下,才致其险些丧命。
韩王是先帝次子,长子和嫡长子早年夭折,韩王原本最有希望继承皇位,可先帝力排众议,最终将登上皇位,而易靖拥立有功,才有今天的地位。
“看来还是贼心不死!”
易靖面色冷凌,冰冷的气息,瞬间从身上散发出来,随即又消失于无形。易凡真切的感受易靖身上的杀气,稍纵即逝。
“你好生修养,剩下的事,便交于为父。”
“是!”
易靖嘱咐了几句,便出门而去。不久,方澜带着人,端来饭菜,心中欢喜的,看着易凡狼吞虎咽的吃完。
“爹呢?”
“进宫了!”
方澜说的轻描淡写,易凡却不这样认为。虽说此次不能将韩王扳倒,可免不了责罚。直至深夜,易靖才回到府中,简单的用过晚膳,看望过易凡之后去歇息。易凡敏锐的发现,易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似出府入宫那会,阴沉着脸。
果不其然,起早起来,宫中便传出旨意。言韩王行为乖张,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禁足府中三月,闭门思过。而与韩王交往密切的官员,则被外放,明为升迁,实为降权,能否回到京师,还未曾可知。
“我这便宜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大手笔呀!这消息,昨晚上对他不曾透漏半点。”
封建王朝的帝王,莫不想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权利平衡,自然是帝王之术,臣子有争斗,帝王的权利才更加稳固。而大量的官员外放或者罢免,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让朝堂失控。
可也不难想象,朝堂之中,一家独大,总胜过于皇权不稳。女皇能坐稳江山,必然有些手段,她如此做,定然在可控范围之中,或者留有后手。
韩王府。
早间,圣旨已下到府中,韩王慕浩禁军早已将,战战兢兢的听完圣旨,才知晓慕雪凝只是训斥,让他闭门思过。可紧接着,禁军冲入府中,把他一众手下,全部看押。更是在府院中,将几人宣布罪行,当场砍首。剩余的不是流放,便是收监。
眼看辛辛苦苦笼诺的门客,眨眼之间分崩离析,使得他脸色阴沉,心中不甘之时,对那个位置更加渴望。慕浩琛转身回屋,可房中妃子哭哭啼啼,更让他心烦意乱。脸庞瞬间变的扭曲,狰狞着踹倒侍女,抄起房中摆设,乱砸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关心的。此时的易凡。虽好转,可内伤依旧严重。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幸亏阿兰细致入微,让他不至于污垢缠身。
如此半月,易凡终于能下床行走。
“终于不用捂痱子了!”
这些天,可谓是度日如年,虽有阿兰陪伴,还是无聊至极。
“少爷,伤势才初愈,还需注意才是。”
看着下床落地的易凡如此兴奋,阿兰忍不住的提醒。
“阿兰,去爹爹书房拿幅地图过来。”
“地图?”
地图是什么?阿兰脑袋冒着疑惑,看着易凡,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