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白昙见对方神色有异,剑眉紧蹙,眼神犀利。
“莫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想吞掉我的黄金?别忘了,是银行搞得劫案演习。”
他质问道。
“不是,你听我说,别激动。”
张宏急忙道。
白昙一把抓住张宏的手。
他察觉到对方身体在微微颤动。
“别磨蹭,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他厉声道。
张宏被他这么一抓,慌了神,额上渗出细密汗珠。
本来整洁有序的领带也微微向左歪斜。
“我……我也不清楚,得去查查。”
他结巴道。
说完,张宏挣脱白昙的手,匆匆向后走去。
白昙见张宏一副逃难的样子。
心中了然,这是是想推卸责任。
“那就走流程吧。反正责任在你们。”
他冷道。
张宏一听,赶忙止住脚步,赔着笑。
他这才发现领带歪了赶忙扶正。
“我做不了主,这事得打报告。”
他无奈道。
白昙冷笑不语,目光森寒。
很显然,这是想甩锅了。
“那好,最迟明天给我确切消息。”
白昙强硬道。
“好吧,我尽量。”
张宏无奈点头,应道。
白昙站在原地,面沉似水。
商量完毕,他不紧不慢地走出银行。
走到门口,他眯起双眸。
脑海中仔细复盘与张宏的交涉过程。
确认任何没有疏漏。
这才微微出了口气。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一看,是干妈打来的。
他迅速接起电话,干妈焦急的声音传来。
“昙儿啊,干妈有急事,你快来趟我家。”
她急道。
“好的干妈,我马上过去。”
白昙毫不犹豫地答道。
挂了电话后。
他立刻驱车赶往干妈家。
白昙在干妈家还是挺随意的。
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屋子里的药味很重。
这让他心生隐忧。
“嗯,李蒙蒙又来过了。给我提供了不少理财咨询。”
干妈随口回道。
她顺手递给白昙一双拖鞋。
白昙知道干妈爱干净,只得接过并换上。
“您买了?”
他惊道。
“还没呢,我不懂这些。你不是说了,你和她闹崩了嘛。”
干妈瘸着腿走进厨房,端出一壶茶水。
龙井的香气扑鼻而来。
瞬间掩盖了干妈身上浓烈的药味。
这清新的茶香,是白昙的最爱。
白昙连忙上前帮忙,为干妈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那就好,那女人不行。”
他轻松道。
“是啊,你也该找个女人了。不然干妈可能看不到了。”
干妈伤感道。
白昙听到干妈的话。
脸色骤然变得凝重。
他转头望过去。
眼眸中满是忧虑。
“干妈,您说吧,我在听。”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昙儿,干妈病了,是癌症晚期,没救了。”
干妈语气平静,似乎在讲述一件平常的事。
白昙心头一震。
不过迅速冷静下来。
他知道徒劳的悲伤没有任何意义。
干妈微笑着。
拉起白昙的手轻轻拍了拍。
反过来安慰他。
她拖着曾经受伤的右腿。
缓缓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白昙看了一眼干妈的右腿。
心中一阵刺痛。
他又嗅了嗅鼻子。
浓烈的药味如汹涌的洪流。
不断冲击着他的鼻头。
这药味完全掩盖了龙井的茶香。
“干妈,您别这么说,现在医学如此发达,我们一定还有办法的。”
白昙颤声道。
干妈豁达地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哈哈,昙儿啊,干妈活了这么久,也知足了。别太执着生死,况且,我也想去和你妈妈聊聊了。”
干妈坦然道。
白昙起身,紧握着干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