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的情况与宋先鸣如出一辙,因此他在宋先鸣做下决定后毫不犹豫地赞同。
因为他们都是首领,都是主宰,他的家人同样无法逃脱这场风暴。
他随即问道:“你呢?你就不怕萧萧知道你利用她会生气吗?”
宋先鸣怎能不怕?但怕又能怎么办?
他回应,“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向她解释,况且,我们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说完后,他又反问,“那你呢,你不担心小白会因此一蹶不振?”
“怎么会不担心?”
林凯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他说:“但是担心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比起整个家族和十几万条生命,小白的终身幸福是小,而且,如果王爷真的看中了萧萧,即使有婚约在先也无济于事,若小白若执意纠缠,只会自取灭亡,他们注定无法共度一生,除了接受命运的安排,还能怎样呢?”
宋先鸣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安排一下。”
“好。”
俩人起身,林凯道:“我这几天不回去了。”
“嗯。”
已经子时一刻了。
宋萧萧早就睡着了,她娘也睡在这,俩人明日一早要去金织坊为歌手定制服装。
屋顶上,夙二已经收到回信,简单四个字,继续观察。
夙六在傍晚其实也到了梨县,但进县城后经过一番查探就发现了一些异常,他没打草惊蛇,赶紧返回灵山寺汇报。
这会儿他已经隐到林山寺附近的山脉中,因为他被命令不用再管此事。
所以宋先鸣主不主动暴露都难以再隐藏秘密,定北王下令要查的人都无所遁形。
灵山寺,龙庭。
萧煜衡还没睡,这会刚从浴房走出来,月白色绸缎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缓步间尽显矫健形态,无一丝赘肉的男性刚躯。
他在桌边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正准备上床,外屋传来福公公的声音:“王爷,夙二传信来了。”
萧煜衡默了默,慢悠悠地整理好浴袍,系上腰带,在桌边坐下。
“进来。”
福公公进来后将信递给了他。
信中是宋先鸣解释当年养兵的原因和过程,萧煜衡看完后面无表情地销毁了信件。
“让白枭回去吧。”
说完,他起身走向床榻。
福公公愣住,有些意外!
“王爷,您不回信了吗?”
萧煜衡走到床边转身坐下,然后不发一言的看着他。
“是,老奴这就去。”
心脏吓得突突直跳的福公公麻溜的窜出去了。
是啊!
王爷都说了叫白枭回去,显然是不会回信了,杂家还问什么问?
找死么这不是?
萧煜衡已上床躺下,刚沐浴过的他身体有些热,没盖被子,但闭眼没一会,他忽然嘴角勾了勾,又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睡。
转眼,离卯时还差一刻。
宋先鸣的屋门被敲响,他刚好起床正在穿衣,听到声音后他顿了顿,然后系着腰带走向门口。
开门见到管家,他神色平静道:“等我一会儿,路上再说。”
管家一听,立刻明白了意思,紧张的神情缓和下来。
有仆人送来洗漱用品,宋先鸣迅速洗漱完毕,与管家一同离开了衙门。
马车上。
“老爷,暗桩来报,梨县东南方向三十里处各出现不少可疑人士,影子能看出他们都是练家子,估计是定北王的人,正朝县城而来。”
咚
宋先鸣心里一咯噔!
那些可疑人士他岂会猜不到是什么人?
定北王的锦卫队。
所以他才心慌,王爷没来?
只派了军队伪装而来?
他这是……
“老爷,看样子,定北王是要对我们暗下杀手啊?”
管家担忧地问道,他是其中一位副手,负责管理梨县的几个暗桩。
宋先鸣没有回答,眼神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老爷,不如我们现在召集人手反抗还来得及?” 管家提议。
“不。”
宋先鸣果断拒绝,然后下令:“你去通知各地的暗桩,让他们停止监视定北王的人,切勿轻举妄动。”
“是,老爷。”
管家立刻叫停马车,匆匆离去。
“老爷,我们现在去哪?”
外面的车夫询问宋先鸣。
“金织坊。”
“是。”
车厢内,宋先鸣闭着眼睛,大脑在分析判断。
他仍然不相信!
不相信定北王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