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下一句话给出了答案,因为没套袋子,舅舅整天忙着到处喝酒,哪有时间去打理果园。
临别时又是一番极致的拉扯,我早早的到了车子上等着,平稳的开到家里,收拾好东西,我又去城里住了几天,然后回了学校。
最后一个学期即将到来,也不知道我的孩儿们这个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接到远方父母的电话,有没有收到一直盼望得到的压岁钱,耳朵、手上有没有生冻疮,有没有再次感冒,有没有……
我担心的太多太多,好在这一切都在开学看到我的孩儿们时,得到了答案。
他们都很好,除了脸上的皮肤变得粗糙些外,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
早读依旧是语文和英语,一天一换。
同学们在各个任课老师的‘摧残’之下,飞快地成长。
六年级的娃娃,再不疯一次,就要进入叛逆期啦~
于是我带着他们玩起了戏剧游戏。
学习不能一味的累,也要学会放松,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六年级的毕业考试是突如其来的快,恍惚我只是眨了个眼,就到了六月底。
站在讲台上,我有些懵。
三年时间,就这么过啦?
今晚,是他们的狂欢夜。
唱歌、跳舞、小品、小型歌舞剧、朗诵,所有人都兴奋的不行,我没问他们考的好不好,因为我知道,我的学生,绝对差不了。
只是不知道今年的招生政策到底是摇号还是按区划分,要是按区划分的话,那这些孩子,绝大多数可能就要留在乡下了。
跟着我学声乐的三雪,倒是去参加了县一中的声乐考试,可惜的是,只有一个定下了,不过好在另外两个的成绩格外亮眼,按成绩分的话进一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把学生带到这种程度,我对自己的成果,格外满意。
填报志愿后面的事,就交给了虞老师,因为我拿出了我的病历,学校说给我放几个月假,让我九月份再回来,我拒绝了。
宿舍里的东西除了一些贵重物品,所有的家电我都留给了当地的老师,他们值得。
离开时,我想起了曾经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些人,他们的面孔在我脑海中格外清晰,随后记忆慢慢变糊,我再也想不起他们的脸了。
7月,我回到县城,再次见到了那个人——张新。
他就在我的房子门前,坐在地上,旁边有堆在一起的烟头,看上去是来了一段时间了。
“优优,好久不见。”张新说。
我打开房门,拿了一双女士拖鞋给他:“进来吧,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出现两个人,顿时就感觉到了拥挤。
我给他倒了一杯冰水,自己也拿了一杯冰水喝着。
“你这两天不能喝冰的。”张新抢过我手里的水杯,说道。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继续拿着杯子喝水:“没什么不能喝的。”
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冰不冰的。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逐客令下的很明显。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得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清理好,不能让银行给吞了。
张新看着我说:“我们复婚吧。”
你没事儿吧?
‘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我边说边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是个陌生的女人,挺着大肚子。
‘啪!’
我擦,打我?
‘啪!’
我立马就甩了回去:“你TM有病吧!”
孕妇又怎么样,敢打我,没扇你十个巴掌都是我有素质。自从没了老师这个身份,那些话重新出口,内心都干净不少。
“张新!你就这么看到她打我!”
哦,懂了,抓奸来的。
抓NM锤子的奸,真是洗澡的时候忘关天灵盖了。
“你回去!这里没你的事!”张新大声吼道,那孕妇后退两步,后面就是阶梯,我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你不要命了啊?”
“要你管!”那孕妇甩开我的手,手指打在墙壁上,痛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一双大手握上了我的手:“优优,你怎么样?痛不痛?”
“你两个都给我滚!”又是一耳光打在张新的脸上,什么玩意儿,要不是你,我能挨打?
就算退一步讲,你跟人孩子都有了,不好好顾着孩子,搁这儿跟我玩什么深情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张新,你跟我回去吧?”那孕妇双眼含泪的看向张新,要我是张新的话,肯定心软了。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女生看上就想让人疼爱。
“你要的孩子我给你了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有些东西你想都不要想,你就是我爸妈挑来的一个生育工具而已!”
啧啧啧,还真是狠。
这女的也是,有钱有闲有孩子没老公,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要劳什子的爱情和陪伴,点几个男模她不香吗?
“你太过分咯,张新!”那女生承受不住,开始捂着肚子叫疼,张新不为所动。
我看不过眼,拨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