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间想了一会儿,关了空调下楼。
天坪外的车路,正有人在喊我爸去打牌。
最后的结果,是我妈在家里吐槽,我爸去打牌。
不愿意听妈妈的吐槽,我抬脚去了爷爷家,刚进去,就觉得视线一暗:“爷爷,这么暗你怎么不开灯?”
“亮到哩么,我给你开灯,你等下。”爷爷从沙发上起身在灯泡上方按了一下,房间亮了。
屋内各处都上了厚厚的灰尘,烤火的被套也是乌漆嘛黑的看的我眼睛疼,拉了椅子坐下:“奶奶呢?”
话出口的瞬间,爷爷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你吃中饭没?”
爷爷掏出烟斗磕了一下:“等下再吃么,不饿,饿了再吃。”
我抿抿唇,自从奶奶走后,我很少来看爷爷,唉……
“煮饭没嘞?没煮等下到那边吃去啊,我炒菜。”我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也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不去哦,我就到这里吃,早上搞到有剩菜没吃完。”
“早上的菜放到现在还能吃啊?你给放到冰箱了么?”我想了想,直接出门进了灶屋,爷爷跟在我后面。
我揭开罩子,里面的菜烂乎乎的,又端在手里闻了一下,馊了。
“这个坏了哦,吃不得,等下到那边吃去,我给你搞几个软乎点的菜。”说完,我往四处看了看,潲水桶嘞?“潲水桶到哪里?”
“莫真的坏哩,我闻下子嘞。”爷爷把碗拿过去,嗅了两下,说:“没得什么味道啊?可以吃!”
我的脑子开始犯疼,爷爷这话…看样子是这样很久了。
不得行,我又看了看水桶,还蛮干净,水缸也打开看看,灯光较暗,我就掏出手机打了手电筒,然后…看见了沉在缸底的老鼠。
恶心感让我翻起了白眼,赶紧盖上水缸盖子深呼吸,抛去脑子里可怕的画面:“你这个水不能用了,缸也要洗一下,晚上就到那边吃!”
“这个水怎么不能用哎,我都没放好久啊。”爷爷掀开盖子往里看了看,“也没得什么东西啊!”
强忍着恶心把死老鼠舀出来,眼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yue~
“呐,好东西。”臭味开始弥漫,我打开后门,跑着把死老鼠扔进茅厕,胃里是止不住的恶心。
爷爷抽着旱烟,坐在街沿,眼睛没有聚焦,我叹了口气:“你要不住到我们那边去?”
“不去哦,要住也是到你伯伯家住呀……”
这是当初说好的事情,奶奶归我们家养,爷爷归伯伯家养。
把学生们带毕业,我就回寨子陪爷爷吧,到时候把直播也捡起来,不至于坐吃山空。
水缸挺大,光凭我和爷爷是抬不动的,我决定去找大伯伯。
“那你到这里等下,我去找伯伯。”
说完,我一路疾走着去了水井,还没到水井,就看见了马路上的唐诚和唐念。
两人似乎在吵架,唐诚扇了唐念一耳光,唐念的眼神看向了李子树后的我,是怨恨。
嗯?怨恨我?有毛病吧?
“优妹妹你这是到哪儿去?”唐诚对着我大声喊。
我想了想,找他也可以:“找伯伯,爷爷屋水缸掉了老鼠子进去,缸要洗一下,我们搬不动,你来搞下咯?”
“好,马上来。”我开始返程,又进了爷爷家。
几个人合力把水缸刷的干干净净,最后又用水冲了一遍,合力放到原处。
眼见唐诚要走,我说:“诚哥,你给爷爷挑点水去咯,这两天水管没来水,晚上喝水都没得吃么。”
等水缸挑满,已是六点,肚子有些疼,拉着爷爷去了我家坐着,让他等一下,我上楼喝了药,身体舒服不少,就洗了把脸下楼开始做饭。
三丝过水抄熟,调酱汁凉拌。豇豆简单用猪油炒过,加水焖煮。想着我妈煮的米饭一向梆硬,又做了穿汤肉。最后炒了个小炒肉,又把冰箱里剩下的凉菜拿出来,到街沿隔着窗户叫人:“爷爷、妈,吃饭咯~”
“我喊下你爸。”妈妈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我不耐烦的说:“他打牌你还怕他没饭吃啊,我们自己吃就是了,喊么子喊,先吃了再讲,他回来没吃就喊他自己搞,爷爷,我们吃饭去。”
我拿了三个碗出来,开始给爷爷装饭,好在这次妈妈的水放的多,饭是稀的,估计比较合爷爷的口味。
“爷爷,你试下这个肉,看下能不能吃?”我给爷爷夹了一块肥肉,自己用勺子开始舀汤,“爷爷你要不要汤?”
爷爷把碗移到他胸口前:“这么热,我不吃汤哦,你自己吃,这个肉炒的好,我吃的刚刚好嘞”
看见爷爷吃的开心,我也笑了,说:“好吃你就多吃点,那个豇豆你也试下,煮了好久的,耙耙的,应该咬的动。”
一顿饭,三个人都吃的蛮开心。饭后,爷爷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说要给狗子搞饭,我打了手电筒送他进屋,才回到我家。
爸爸还没回来,想着还没洗澡的浴室最为凉快,我催着妈妈去洗了澡,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也找了衣服去洗澡。
在浴室中,脑海里忽然有什么画面闪过,我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