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惊醒了睡着的姐妹俩,她们见下面没位置了,就平静看着她们父亲对峙外面那些人。
韩光景扫视车厢门口围观的人,他面无表情盯着列车长问 “刚才这位女同志不是检查过的了吗?”
“诶,这位女同志是检票的,我们检查一下设施”列车长一脸陪笑说着。
韩光景闻言蹙眉,回头往车厢看一眼,随即点点头,给他让一人过的路“那进来吧!”
列车长笑着点头,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弯腰伸手假模假样地摸了摸床架,眼睛瞄向换下的床单叠得很整齐放在右边床铺上。
随即朝韩光景和时焰两人笑了笑,“好了,没什么安全问题,打扰了。”
说着就退出去,顺便还给她们关上门。
列车长转身后背一凉,抬手扶了扶很正帽子。
心里暗自嘘了一口气。
幸亏他有经验,不然今天都得罪人而不自知。
想到这里,他眼神冷冷看一眼杜丽。
此时十分后悔为什么听这个关系户的话。
站在门外的杜丽,见列车长什么都没做就出来,立即想开口问,但是看见他冷漠的眼神。
她此时不敢问。
列车长板着脸随即挥开站在身后的人,回到他专属休息室。
被列车长推到一个踉跄的杜丽,脸色顿时苍白。
她看着关闭的车厢门。然后转身有些惊慌失措望着几个男同志。
她虽然知道里面有两个军官,但是到底是哪个层面的军官,她就不是很清楚。
后面几个男同志回想刚才的看到场景。
他们这些长年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自然知道刚才那位老者身上的军装意味什么。
只有这个才来半年的关系户不清楚而已。
于是推搡她,往休息室走去。
然后在休息室几个男同志都围着她,给她好好科普一下。
本想看热闹去的好事乘客,见没热闹看,就纷纷散去。
一时间车厢外空无一人。
而此时车厢内。
“爸,他们到底来做什么的?”韩佳丽茫然问着。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你爸,非要换床单,惹出这事来”秦宛华刚才就看见那个列车长的表情和动作。
“呵呵,爸还不是为了你好。妈,你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哦!”韩佳丽趴在上面往下看着她母亲,笑呵呵说着。
“你这孩子,又没大没小,”秦宛华看着明姝他们俩笑着看着他们,脸色通红,抬手轻轻拍了大女儿吊下来的头发。
“呵呵”韩佳丽捂着自己头,收回去。
韩光景没有把刚才的事当回事,拿起一旁的水壶。边开门边道“我去打开水。佳丽佳云,好好看着你妈!”
“好,知道了”佳云两姐妹从上面小心爬下来。坐在秦宛华身边。
而站在下面的时焰看着韩光景的动作,他挑了挑眉,随即对明姝小声道“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气。”
“好,”明姝点点头,看一眼秦宛华母女三人,道“就在门口站一会吧!”
“嗯,”时焰点头,然后护着明姝准备往外走。
而明姝则对秦宛华交代一下“秦同志,我们到门口待一会。”
秦宛华闻言抬头本想叮嘱她小心点,但是想到她的能力,点点头“好,”
明姝和时焰一起打开门走出去。随即反手把门关上。
此时的车厢走廊里,刚刚围堵的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外面人多嘴杂,说什么都不好。
于是就并排站在门口看着风景。
等韩光景提着水壶回来时,两人也觉得看够了就转身回车厢里。
火车上的日子很无聊,就算有再多话,总有聊完的时候。
现在又没有什么娱乐东西可以打发时间,所以只能睡觉。
就这样,睡一睡,说说话。
转眼三天后,
黎明时分,
在乘务员通报快要站时,韩光景把秦宛华那个卧铺又恢复原样。
而火车缓缓停在黑省站台。
黑省的天气那是比莱城寒冷得多。
明姝从车窗往外面望去,外面白茫茫一片。
远处的山峦、树木和房屋,都被一层层大雪覆盖着,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秦宛华和韩光景他们早有准备,纷纷从行李箱里拿出厚厚外套穿上。用长长的围巾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
尽管如此,当他们踏出车厢时,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他们一家四口人不禁打个寒颤。
而明姝在这个地方生活四五年,习惯这种天气,还能接受。
时焰年轻力壮,虽然身体有沉疴,但是现在还年轻,没显现出来。
所以他就穿一件军大衣就行了。
明姝摸了摸他手,非常暖和。
时焰趁机天色不明,就握着她手,一起往外走。
众人出了火车站,
时焰松开她。
明姝抬手看一下时间,觉得此时还早。她望着有些疲倦的秦宛华道,“现在到镇上的汽车,还有两三个小时才发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