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号玩家启声发言。
“我明白,那位编号五的猎人初次攻击选中我,我又把支持赠给了首位,他自然会视我为敌人,随便攻击无妨,我的投票只给予自证的预知者,任凭你的威胁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三号从容不迫地叙述着:“首先,对一号线的信任来源于二号选手的行为——他是绝不像是无辜的角色。若不说是狼同伴在踩踏狼性,就是二号在试图降低自身身份,从而提升一号预知者的真实性。又或是二号接到验命后,内心的动摇令他时而悍跳,时而又退缩。总结而言,无论真假预知者,二号都是狡猾的狼,这个判断毫无疑虑。请大家仔细思考,二号的理由是否经得起推敲?”
“你们以为一号线是伪善的好人,笑话!我问你们,二号选手,给一号线验了金水有何用意?若现在一不自辩,而你是确定他身份,他反驳了又能得出何种结论?恐怕你会一片茫然。所以你的行径对好人而言,没有一丝帮助,你岂不是试图悍跳的狼或者畏惧黑夜毒杀的狼王吗?”
三号以凌厉的语气责问着二号选手,外置位好人们的立场他不得而知,但他绝不信任二号的狡辩。任何清醒的噩梦使者在面对前置位的验杀也不会这般应对,若二真的是,他也不至于此。
因此,在三的眼中,二无疑是狼,即使不探究一、二两狼联手的情况,将狩猎者的票投向一号也是必然的,况且五的发言早已激起他的反感。
“其次,我想说的不满意在于五号玩家。第一天,五验证六为金水,并宣称四号是好,初选猎人瞄准我三,我可以理解。但你凭什么说一号线因缺少了我对我的质疑,从而怀疑一、三皆为狼组合?此言差矣!”
“一说得一清二楚,因二已遭验命,我才将注意力移至八、十二身上,这也叫做缺少了对我的考量吗?你强行改变言论指向我,怎能是好心之举?”
“再则,你无来由地肯定四号,而他却站在一的阵营,你是依据什么认同的呢?照你的逻辑,他可是做了不利于好人之事,你不该直接质疑他是狼么?你是在害怕吗?是因四有可能是巫师保护的存在,生怕指出他是狼会惹怒巫婆?”
三目瞪直视五号的脸孔,字字含深意地说下去。
以一名正直之人的角度,他难以理解五为何断言四号。直觉?可是四并未展现半点善行。故而五的强行认命太过激进,像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
“篡改一的言语,指摘我和一可能是狼群,加之未经审视就承认四,以上两点证明你并非预知者。相较二和十两位噩梦使者的行动与言辞,我更相信十的身份。因此将狩猎者之选放在一号线,这就是投票的逻辑与根据。你若信得过则信,若否,便认定我是狼吧,无甚所谓。”
“我判定的狼坑有二、五、七、十二,十二尚未发言,但在我的观感里,他已是披了敌袍的。排除勾结情况,十二就是潜在的目标。四位好人均在场上,六、十一均属一号一派,剩余人选有限,我只能这样说,假如稍后十二无法阐述令人信服的理由,狼的地位将无可避免。”
三号铁板钉钉点出了狼的位置,由于他对好人有着深入认知,仅从警上已确认四、六、十一为良,再假设无内奸,则狼窝几乎固定为二、五、七、十二。此时想找其他出错之地都变得困难。
诚然,这是依首日演说所下的判断,当线索更多,关联关系显现,狼坑或会变动,目前他心目中的恶徒就在这四张椅上。
“今夜,二号将是我要推举的人,你固然认为噩梦者应在夜晚现身,问题是,你自己就是吗?除了你,还能选择何人?要一还是要五?在外场无人适合,唯有推出你是最为妥善的。”
听见三的发言,余子枫默默点头,他判断此三人属于好人,至少他要揭露二的真实面。此刻,无论是谁提议,只要怀疑二,他都会认为对方为好人。因二狼的身份已成定论,基于此逻辑,好人与恶势力就能轻易划分。
当然,若下一轮二悍然开腔,揭示其狼王地位,推出二的就不一定全然无辜。因一旦二出局,便有可能连同真正的噩梦者一道暴露,这样看来,狼群并无损失,反而能借此拔高自身的名号,岂不妙哉?
请四号玩家发言。
“哎呀,颇有些荒诞,七号称我是狼,非也,预知者都认定我无邪,我到了你口中怎就成了狼人了呢?况且我对二的判断何错之有,是错误所在?”
“身为一位噩梦者,他面对查杀时竟会发金水予敌?何其无用?仅会使自身陷于不利,这难道是好人的正常心态?”
“另外,我认为十一的观点颇有洞见,二或许真是狼王,本意要原地冒充预知者,又担忧好人日间不推他,让夜晚降临后成为巫婆的目标。因而自居为噩梦者,静待真噩梦现世。等被公推之时便宣告身份并带上噩梦者。
虽此将付出一队友的代价,却足以换取让好人安心白天淘汰他,晚间刀入预知者腹,二狼换双神,不赔不赚。
这便是二假充噩梦的意图,无奈即便猜出他是狼王,我们今日也只能选他,若一提议先推出五号,或许好人立刻推断一、二狼踩,届时局势逆转,说不定一也会步入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