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者扬了扬眉梢,转换话题,接着说:“第一位玩家自命预师,指出第二者之敌,然而第二位却自称预师,赠予第一净水,不久又称是魂梦师。这般诡异行径,实难为信。那时起,我就认为二者或是彼此包庇的恶狼。第二者竭力降低己方,提高第一位预师的权威。”
“可第四位言之有理,若两位真的是狼踩狼的计谋,何须这般大动干戈?平静对谈即好,以免多生是非。于是我打消审视他们二人为狼的想法。倘若第五位肯联手除去第二位,或许我会重新考量这个可能。”
“首位自认预师,四号站其阵线,且质疑二号非魂梦师。我信任二是正义的一份子,而七号恰好对立,支持第五,认定其是魂梦师,同时盘定一、三、四是三位邪狼。在我看来,七号似有狼影环绕,而且,老实说,即使第五位真的是预师,我都猜七号或是倒戈的陷阱狼,因他口出伤人,未曾发言的三号已被扣上了狼帽子。即便他想挺五,如今也力不从心啊。”
“综上,其虽亲五,却未助其赢获外围好人的心意。无论预师是谁,我觉得他的举止均显狡狼。”十者对着七号连番抨击,因为他觉得在已发表言论者中,唯有七号的表露最为可疑,除了那份针对他的查杀的二号。
他越分析,越发觉七如狼魅一般,难道第四位的质疑有何不妥吗?而不是魂梦师有错?其言行的确可疑——受查杀却不表露,冒称预师为一丢净水,然后忽而又自称魂梦师,任谁,若无怀疑,也是奇怪。不要假设二世良人会如何,这不逻辑。正道就是他的做法极不明智,其作为魂梦师的可信度微乎其微。四号作为好人的质疑,既合理又正当。
“此外,六号应是善者一方,五号和六号夜间并未会面。我推断没有哪只狂狼会在其狼同伴遭杀的情况下大胆假冒预师还另送其同伴净水。如此举动对狼队不利,故我认为五六之间无联结,加上六号自身的言辞颇佳。”
“然则我对六有话:你站错了队伍。首者方是真预师,除非你说一、二乃是狼踏狼的计。以现有的言谈看,一、二无法构成狼的配合。你若良人,我希望你能转变,勿以一时的净水迷心随狼群冲锋。”
“我在台上所说便是如此。其实本无意揭露二号,盼有人代替我跳出来为魂梦师,但我发现无人胜任,便只好亲自出手。若不如此,恐一者的境遇凶险。当然,我也未代一者票选,我只知二为狼,一为预师,此事仍待定。若真成狼踏狼,你们各自定夺。跳将出去,旨在为良者指明真伪。我的发言至此结束。”
闻听此言,俞子枫嘴角浮现出微笑。他猜测十号或许真的是那位魂梦师,因其讲话的态度和神情并未带有假面伪装下的狼性,每一缕情绪都真实无矫饰。
更关键的是,俞子枫推测一、十两位不太可能并肩为狼。若是二人皆狼,则跳出的一号是为了助力狼队友,但他说自己并未帮助一号,仅是要告诉众人二狼之身份。至于一、二是狼踏狼,外围好人自行判断的淡然立场,这使得一与十难以形成同盟。
再者,跳成猎魔后的十号未曾猛攻五号,却专注于批判七号,此举违背狼性本能。若是狼,十号会极力引申出五号的漏洞以令良者信服。然而,攻击七毫无意义,由此可见,十更象是人非狼。
“看来我猜对了。”
俞子枫深深呼吸,只要昨晚第十守护了他,便是安宁夜,狼族恐怕万想不到他会是药师,按常理,首刀药师必然施毒。若魂梦师真的蒙住了药师,外围也有一人因药师施毒而亡,绝无可能平安无事。
然而俞子枫偏偏逆向思维,没毒杀来者,这一点狼族难以预料,就算察觉到也不敢信以为真。
如是,他的药师身份将被悄然遮掩。
【十一】号玩家,请发言。
“警上的言辞真是峰回路转,局势已分化明显,一、四、十结为一伍,而二、五、七另聚一角。六号玩家虽得五之净水,我却听得他们未见面,所以六号当是独立的好人。”
十一位笑眯眯,语速从容,不带针对性。只是立足场上形势及言辞,梳理联盟关系,并承认了俞子枫,此等态度令俞子枫与场边的好人颇为欣赏。
“实际上在第十号成为魂梦师前,我倾向于认同五号是预师。但现在我觉着他与一并无联系,一和十不似双狼。如此这般,十应是真魂梦师,一是预师,二是那受查杀之狼。他起初有跳出来之意,却又无故放弃,转而冒充魂梦师,于是我认为二或许是狼首领。”
“首先,二号得查杀后的跳动,不像小狼应有的反响,倒有狼首的姿态。作为扛枪之狼,即便就地处决亦不惧,至多开枪自尽。可他在跃动之中,或忽然意识直接冒名不合适,恐怕好人不会在白日投出他,而会选择夜晚施毒。
于是,二号急智涌上,改选跳成魂梦师。到时候揪出真魂梦师,如果不幸,被推选出局,他可以直接开枪,连同魂梦师夜晚刀向预师,如此将让狼队获益最大化。这恰好解释为何二号开始时跳预师却突然中止的奇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