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想必是认错人了,家妹张珏从小便是一直跟随家人生活在滁州,也是年前才入的京都。”
“想必娘娘的家奴,只是有幸能与家妹有几分相似罢了。”
张概自然是知道张珏的身份,只是不管她是家奴,还是罪人,只要是陛下想要保她,她就是张国公家的最受宠爱的女儿。
张概自然也知道狐假虎威那一套,满眼心疼地看着张珏后,才痛心疾首地向萧景辰说道:“陛下,臣这小妹,自幼在家都是捧在手心里,父亲更是珍爱无比,如今看到妹妹受到欺辱,实在是难过。”
萧景辰脸色才算稍缓,语气也平和了许多:“朕自会妥善处理好,不让令妹受了任何一丝的委屈。”
演出完美结束后,张概才依依不舍,惜别张珏。
有那么一瞬间,张珏真觉得,自己好像就像对方说的,自幼跟着父亲,家人生活在滁州,好像把曾经与父母一起相处的亲子时光,轻易地带入到张概的描述中。
萧凝珠觉得无趣极了,而且被司徒宝珠这么一闹,今日肯定不能再找张珏吵架了,她又不想进入未央宫,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果然是如此,许之淑都能想明白的问题,司徒宝珠,怎么就能如此的蒙蔽其中呢,又想这司徒宝珠当真是被丞相宠坏了,自古以来,女子的尊贵程度就是来自夫君的宠爱,君恩圣宠,可以变沧海为苍田...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刚才表明了态度,至少在萧景辰面前,同张珏表演了一场姐妹情深,至少能完成家族交代的问题。
张概能平步青云,来到京都做官,自是同张珏的也是息息相关,张概必然也要出来为张珏撑腰,现在确认了张珏的身份,许之淑倒要看看司徒宝珠接下来,怎么进行下去...
司徒宝珠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费尽心思,找来的证人,甚至连上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原以为是张珏假借着张国公的庶出女儿才接近萧景辰,迷惑萧景辰的,现在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眼下,只能舍弃秋兰这个没用的废物了:“你这贱人,这是什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宝珠愤怒地责备道。
“奴,奴婢...”秋兰一直跪着,原本就被吓昏的脑袋,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也根本没有说话机会,如今又被司徒宝珠责备,只能嘤嘤地哭了起来,看起来真的可怜。
如今局势已定,就算是丞相司徒迩来,今日张珏的身份也不会改变,司徒宝珠也无可奈何,只好把秋兰推出去做个挡箭牌,这样才连累不到自己,也波及不到司徒家。
其实司徒宝珠心里也清楚,但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何时要受这样的气,实在是生气,一巴掌扇在秋兰的脸,才算是发泄后才呵斥推脱道:“你这贱婢,今日竟敢来离间本宫与张贤妃。”
“陛下,都怪臣妾平时太过于相信这贱婢的话,才会如此的鲁莽,今日竟这样冒犯了张贤妃,让妹妹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大委屈,实在是有错...”
张珏当然知道,秋兰是司徒宝珠找来的故意搞自己的,就算她此刻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实际上,大家也都明白,这次只是失误,下次再出手,必定要是生死局。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司徒宝珠即说了没有便是没有,有也是没有,就像自己的身份一样,萧景辰说是那就是,不是也得是。权贵滔天,人命贱如草芥...
自己逃不了,也避不开的,若是要活着,只能迎面而上,今日只是是司徒宝珠先开始的,但再也不是由着想结束就结束的...
至于秋兰,她将成为全场唯一一个会死的人,自己也算间接地为原主秋月报仇了。但秋兰的死,也怕必须有价值才行,今日必须要揪出一个幕后的人来,司徒宝珠才算是消停。
张珏强忍着眼泪在眼眶地打转,满脸地委屈看着萧景辰,就是这样的眼神,萧景辰心里紧揪了一样的痛。
许之淑满心心疼地说道:“陛下,今日之事,不能这样白白让姐姐受苦,那贱婢是怎么进宫的?又是怎么联系到皇后的?”
张珏惊喜,这队友真行...
司徒宝珠,本来以为是一对一,没想到是团战,对方两个团自己一个...
萧凝珠,太精彩了,没想到今日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大戏...
...
这些细节,萧景辰自然是能看的清楚的,只是眼下,他必须要踹着明白,装糊涂,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景辰沉默了良久,才愧疚地看向张珏说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你先回去休息,朕晚上自会去看望你。”
...
张珏知道,这事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萧景辰既不想动司徒宝珠,自己再做任何事情都没用了。
这世间只有一个道理,权力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硬道理,只要司徒迩还一日活着,司徒宝珠就能一日在后宫猖狂地活着,即然如此,那就先把她的后路断了。
张珏懂事地点了点头...
萧景辰不敢再看,只是语气冷淡地说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到悬镜司,七十二到刑法用遍,然后在凌时处死。”
秋兰猛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