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赛,你,你你你,你难不成要杀妻?”
李灵玉惊恐。
儒雅帅气的夫君,突然变成了一个恶魔。
太可怕了。
张赛笑笑:“夫人说的哪里话?你摔倒了,郎君过来扶你。”
“我自己能起来。”
李灵玉疯狂摇头。
张赛仍是上前,不由分说的架住了李灵玉的一旁胳膊,将李灵玉给扶了起来,在他身旁声音淡漠道:“夫人此后,当恪守妇道,尽我张府正房夫人之责,否则这世道盗匪横行,甚是危险,盗匪可不认识谁是王公贵族之女,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李灵玉一怔,20寸汽车轮胎大的脸上涌现出错愕的神情:“我可是郡主,张赛,这是距离石都远了,距离我父王远了,你给我立规矩?”
张赛眼睛眯了眯:“对,这不是石都,会离石都越来越远。”
李灵玉本是十分恐惧,可她突然是硬气了起来:“你杀了我吧,张赛,有种,你就杀了我!如果,一定是要让我守活寡,我宁愿是一死,我若死了,消息传回石都,你好不了,你那还在石都的老爹,也好不了。”
常年作威作福,李灵玉也是有脑子的。
张赛又不是赵坤乾那等疯狂亡命徒,杀一帮面首也就罢了,怎敢杀她?
张赛深吸了一口气,握住手中长剑,突然猛地挥向了李灵玉。
真当——
我张赛是天生绿王八吗?
今天天塌下来,你也是盗匪杀的!
这是天赐良机。
渡过此间,将再难有机会,盗匪来袭,心腹皆去!
“嗤!”
长剑斩在了李灵玉的胸口上,李灵玉瞪大了眼睛,只感觉胸口凉飕飕,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涌出,她低头一看,是血。
殷红鲜血从伤口处往外狂涌。
这和她所想不同。
她是郡主啊。
李灵玉的勇气瞬间破碎,她再次跌倒在地上:“郎君,别杀我,我错了!郎君,我愿意恪守妇道,往后余生,只侍奉你一个人,郎君,饶命,饶命啊!灵玉是郎君发妻啊,郎君多想想我们的欢好欢愉,郎君,饶了灵玉,灵玉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李灵玉痛哭求饶。
“人不知痛,总是不会改变。”
赵坤乾看着痛哭流涕卑微求饶的李灵玉,有感而发。
在石都时,李灵玉仗着家境,仗着他张家有求于她家,想保家业,对他变本加厉,将他当狗,他也只能是委曲求全。
成婚之后,也是动辄对他打骂,不避讳他的召见面首亲热。
张赛喜欢李灵玉。
可若早知李灵玉是这副嘴脸,那一日,接绣球,他绝对是会换一个郡主。
银杏郡主表面温婉大方,可这实际内在,和那些牙尖嘴利心思刻薄的郡主,并无两样。
如果再给张赛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甚至想要娶个丑的,去接李灵婉的绣球。
起码,李灵婉长得丑(瘦),但人温柔!
“我知错了,知道错了!只要饶我性命,将来我儿子是家中嫡长子,郎君便是纳妾,灵玉也不管了!郎君,快帮我叫大夫啊,伤口流了好多血,好疼啊……”
李灵玉又怕又疼,胖脸上表情揪着,甚是可怜。
“下辈子一定。”
“嗤!”
张赛补上一剑,李灵玉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一切是你自选,不下马车,你就不会死!我给过你机会的李灵玉!你能为了那些面首下车吼我,叫我如何不杀你!”
张赛用剑挖掉李灵玉那瞪着的双眼,道:“其实,我和赵坤乾一样,甚至,我比他更甚,我也受不了一点绿,只是我为了张家,我得忍而已!”
杀完李灵玉,张赛看向一旁高手。
高手缓缓点头。
“嗤!”
高手一刀砍在张赛身上,张赛也倒了在了地上。
三名高手也奔向远方。
……
“踏踏踏踏~”
马蹄声飞扬。
“兄弟们,为王爷表忠心的机会到了!对方就只是一些乌合之众,杀光他们!”
奔城私军统领胡埲挥着长刀,愤声大吼。
这一片是平原。
他们才一出现,距离十几里,就被赵坤乾一方的探子给发现了。
他们在往赵坤乾那边的军阵冲锋。
多鱼山的通道已被巨石、灌木阻断,人能勉强过去,运粮马车是过不去的,再加上另外三面一齐冲锋,里面有自己人里应外合。
胡埲和李源抚的想法是一样的,根本都想不到这一仗会怎么输。
近了。
更近了。
他们有四千人。
本来可以上更多人的,可一下子出现上万盗匪,这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了。
虽说,各王封地自治,可如今皇帝李宏文还没死呢,各城城卫,都是天子之师,各城之中,都有天子眼线。
四千骑,踏得尘土冲天。
千米。
五百米。
二百米。
在还有一百米的时候,双方已经可以做到对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