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石吼声一出,立马是有兵将稀稀散散的跪下。
“当!”
黄三石的长枪用力往地上一杵,歇斯底里怒号:“跪!!!”
“哗啦哗啦!”
眼前大片大片的兵甲,纷纷跪下。
黄三石站在马上:“弓手,预备!”
“吱吱吱吱!”
黄三石那一百精锐纷纷拉弓搭箭,弓弦被拉伸,发出一大片的吱吱声。
青壮、胁从军都已经跪下。
娼妓们躲得远远的。
刺头和老迈也已经是跪下了大片。
此刻,剩下的,是部分顽固的刺头和老迈。
“我就不信,你敢放箭!我们甲胄可丢了不少,我们若是死了,那些甲胄,便再也找寻不到,这是死罪!”
有一老者站在老迈一群的最前面,他怒吼道。
他身后站着的十几人,明显也是一样想法。
黄三石看向赵坤乾。
他是为赵坤乾压阵势,但具体的决定,要听赵坤乾的。
赵坤乾:“来人。”
“在!”
有兵士上前。
赵坤乾指着站着的那些:“一会儿,记录他们尸体名讳,弄丢甲胄,死罪,上报兵部,三族男丁尽除,三族女眷发配。”
那老者高呼:“赵坤乾!我们有罪,你作为将领,也有监管不力之责!我们敢死,你敢死吗?”
“放箭。”
赵坤乾用实际行动回答这个问题。
怕?
怕个卵子?
老子将来死不死,老子不知道,但你们,现在就得死!
黄三石大吼一声:“放!!”
“崩崩崩!”
松开弓弦的声音响起一片。
紧接着,是一片“嗖嗖嗖”的利箭破空声。
“嗤嗤嗤!!!”
那帮老迈口气再硬,也是硬不过弓箭。
弓箭破体,他们纷纷倒下。
在刺头们被吓得纷纷跪下,不敢赌三族的时候,老迈还站着,现在,他们倒下了。
赵坤乾也理解他们。
他们老了。
南大营也回不去了。
年纪大了,于儿女家中无用,便是赵坤乾发善心放走他们,他们也无处可去。
于是乎,便是最后一搏。
死了,也算有个归宿。
理解是理解。
但立场不同,不遵军令,威胁他。
该死还是得死!
军营不是善堂,人人讲可怜,那是不是眼泪就能淹没敌军,眼泪就能强军?
一轮三支箭的齐射之后。
已经没有人再站着了。
左营帐的门口。
第一次见这种大宗杀戮的银杏郡主李灵玉浑身哆嗦,她打着寒颤:“赵坤乾这杀胚,先前,他并非吓我,是真敢取我性命啊!”
张赛也是咽了口唾沫。
“我终于明白,我父亲为何花那么多钱给他了,值!赵坤乾这厮,狠起来当真是不顾一切。”
两人抱在一起,一同瑟瑟发抖。
莫说大石,纵观这方世界历史,也鲜少有将领这么刚。
面对下属不尊,直接展开杀戮!
赵坤乾就是这个刚。
他也想过怀柔处理。
但如今,已有武器,无须那般费劲,可以最快,最直接!
如果敌人反冲锋,赵坤乾直接就掏机枪了。
黄三石再吼:“拜!”
顿时,跪下的众人,拜向赵坤乾,齐声道:“拜见将军!”
赵坤乾看着这乌压压的一片拜自己,他深吸一口气。
这一关。
过了这一大半了。
棍子打完了,接着是该给甜枣了。
赵坤乾:“众将士,听从本将军令,本将军自不会轻待各位!今日吃,所有将士,伙食提升,吃精米,吃饱,算我赵坤乾账上!所有将士,月俸翻倍!所有将士,抵达南荒城后,每人十两赏银!
自现在开始,明日拔营开拔之前,所有青壮、刺头、娼妓、平庸胁从军、老迈,都可交出甲胄,记录已死,离营归家。
南荒之行路远,本将军绝不强求。但若一同踏上南行之路,不遵军令,不尊将领,便是杀无赦,死路一条。”
赵坤乾话音落下,顿时一片哗然。
赵坤乾摆手:“各归各营,考虑未来。散了!”
赵坤乾雷厉风行,说完,便是走回中军营帐。
黄三石散了身边的人,令其守卫在中军营帐四方,跟着赵坤乾进了中军营帐。
赵坤乾听闻了张赛的善举,将这举动记在了心里。
“安排人,给李灵玉送点好肉,还有,一些蘸料和饮料。”
赵坤乾已经在一辆驸马府的马车上放了一车现代物资,以方便人前拿取。
“是。”
有人答应,快步而去。
张赛能脑袋清醒一点,赵坤乾是高兴的。
“报!”
“临石州府衙府卫受召而来。”
赵坤乾:“麻烦他们处理一下尸体。”
“是。”
来禀告的兵士下去。
临石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