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了下她碗沿:“你是女明星。”
夏郁翡说:“请加上准一线,谢谢。”
柯月恒很残忍地揭露真相:“导演是提醒你该保持体重了,别天天胡吃海喝,等杀青了没法跟你经纪人交代。”
随即,毫不客气地将红油锅里的鱼丸夹走。
夏郁翡转瞬没了美艳女明星该有的仪态:“你们这群男人好没意思。”
反观容伽礼定时定量的投喂路汐,想要她多吃一口食物都得费尽心思。
夏郁翡看了两眼,就只能默默地背负自己的明星包袱。
路汐抬眼笑:“郁翡这样的还要减体重吗?”
“要的。”夏郁翡虽腰细得一手能掐住,却叹了口气:“我下部戏是校园题材,又让我演清纯少女,导演那边下达通知我再往下减十斤。”
她家行事雷厉风行的经纪人可没路汐家的好说话,怕她空闲下来跑去重蹈覆辙,是打定了注意要把她往各大剧组里塞,什么活都接,忙到她忘情绝爱为止。
所以夏郁翡现在对男人这种物种……有应激反应,避之不及了。
就好比柯月恒此刻拿出手机,想拍一组杀青照发微博,蹭下这些女明星流量。
夏郁翡与他合影,只能当成姐妹似的亲密无间。
等轮到下一个,趁着赧渊看镜头不注意,她直着腰板,十分优雅地伸出筷子,动作迅速夹了块粉色的鱼丸到碗里。
而轮到路汐时,轻声道:“他不方便出镜的,我跟你单独拍吧。”
柯月恒眉骨锁着良家烈男的一腔警惕:“不好吧,我怕粉丝磕我们CP。”
“咳咳咳——”夏郁翡差点没被呛死。
柯月恒挺爱多虑的,这话一出口,旁边话极少的容伽礼骨感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地将手机移开,语调淡,却透着上位者发号指令时的强势意味:“她不方便出镜。”
本能的,柯月恒对视上容伽礼眼神,从里解读出了某种危险警告。
是容不得任何一位,有任何的可能性,跟路汐攀扯上点儿关系。
*
柯月恒的多虑被容伽礼的气势击碎得彻底,求生欲极强地捧着手机,去寻其他演员合影到院门的绿植前,而夏郁翡身为美艳不可方物的那挂长相,向来都是合影的颜值担当,也被拉了过去各种拍照。
长桌前一下子清冷不少,赧渊抬手倒了杯酒喝,眼皮没抬,只是像寻常聊天似的说:“江望岑入狱了。”
路汐忽而怔了秒,下意识转头看向容伽礼。
她肺部感染到康复出院,这段时间只字未问,有想过任何可能性,却唯独听到这个,有点儿讶异。
而容伽礼面不改色替她挑鱼刺,显然是知晓内情。
赧渊说:“他被判的很快——”这里很明显有容伽礼从中插手的手笔,谁都看得出来,继而顿了顿,又往下道:“故意杀人未遂被判十年牢狱。”
杀的自然是被沉海的路汐。
只是她身为当事人,没有被警局传召去询问细枝末节。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路汐表情空白,直到容伽礼将挑好的鱼肉端到她面前,垂眸说:“凉了影响口感。”
路汐听他的,先吃再想。
赧渊像是随意聊完,随即自然不过地将这事翻篇,没有继续发表意见。
这是江望岑看完那份尘封已久的录像带后,给自己选择的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路汐吃着吃着,轻声地开了口:“他在自渡,小小的一间牢狱空间于他而言,才是内心自由的世界,而牢狱之外没有江微的世界对他才是监牢。”
夜里的风将火锅热气吹散,随着她声音一起散。
赧渊拿过桌上烟盒打火机动作停了瞬,沉默地点了根。
容伽礼眉目低垂,不显出丝毫波澜情绪。
…
杀青宴热闹到凌晨才结束。
当着剧组的面,路汐心里藏着羞意,不好在众目睽睽下跟容伽礼回一趟浮山湾酒店,只好在民宿住下。
关紧房门进屋,连透风的窗户也锁了起来,转过身后,她含着水的眼眸,悄然地看向容伽礼异常沉静的侧脸轮廓,主动走近,心里细微的察觉出他好像有情绪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
路汐生了一双极美的手,贴到容伽礼的衬衫前时,却再怎么温柔小意的也抚不平他胸腔内盘旋的那股醋意,嘴角敷衍地扯了扯:“说什么?说你竟这么了解江望岑么?”
真是吃醋了。
都开始打明牌,不装一下君子风度。
路汐眨了眨睫毛,仰头在他下颚处点了个亲吻:“我被他恨,自然也要礼尚往来恨他一下,自然会揣摩一下他的心境。”
“你还说恨我。”容伽礼连恨,都要全部霸占,不让闲杂人等有资格来分割去丝毫。
路汐很快改口,动作也非常轻柔去解他的衬衫纽扣,慢慢地往床上推下去:“那我不恨江望岑了,从今往后只恨你好不好?把喜怒哀乐都只放在你容伽礼一个人身上,好不好?”
随着她主动,容伽礼幽深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这张很会骗人的无害脸蛋,忽然沉了声:“不怕隔音效果不好?”
褪去衬衫的容伽礼可谓是